夜兒,夜兒,醒醒,醒醒。不怕,我在,我在這。”

一道焦急而熟悉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讓雙目刺紅已陷入了魔怔中的子夜眼中微有了些神采。

“冥寒?”

冥寒,救我,救我,我不要待在這裡,我要離開,我要離開。

“夜兒,你只是做惡夢了,不怕,乖,醒過來就好了。”赫連冥寒緊緊的抱著懷中的嬌小,那慘白慘白的臉上已被淚水所瀰漫,從未有過的脆弱令他的心如被萬刀所穿,疼得不能自己。

顫抖著睫毛,子夜終於睜開了雙眼,刺目的紅如時刻就能滴出血來,滔天的怒火似要立刻就要衝破天際碎了這個天下。

“轟隆隆~~”一道驚雷,緊接著狂風暴雨襲來,殿頂的琉璃瓦傳來震耳的敲擊。

在他們看不到的遠方,好幾處大山在突然的崩倒,天上的雷電襲下擊在樹尖,火光四濺後,密林大火而起。

帝王一怒伏屍萬里,地靈震怒,天下同葬。

赫連冥寒只一猜,就猜到這突然而來的狂風暴雨與懷中的小人兒有關,天下如何於他無關,他關心的是能引來如此天氣鉅變,會不會對小人兒帶來什麼壞處。

“夜兒,不怕啊,不怕,我在呢,我在。。。。。。”緊緊的擁著懷中全身都已僵硬的嬌小,赫連冥寒如常般的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撫,不斷的輕語著‘我在、我在’。

足有幾分鐘後,子夜才真正的回過神來,懨懨的靠在赫連冥寒身上,她現在一句話都不想說。

&np;amp;

浮雲學院的某處大院中,暴雨也掩蓋不住的傳出一道狂怒吼聲:“怎麼回事,這到底是什麼回事?”

鏡頭推近,一個華麗的屋子內,可幾人同榻的大床上,一隻雪白的兔子氣若懸絲的躺著,如不是腹部有著微微的起浮,緊閉的雙眸,瞧過去它已安祥。

一個頂著張熟悉又不算熟悉面孔的男人來到床邊,臉上因憤怒而有著微微的扭曲,瞪著兔子的目光恨意明顯。

“就差一步,只差一步,真是廢物,再等個幾年都堅持不住,妄你還自稱地靈前來助我一統天下。。。。。。”

突然的閃著雷電的窗戶一道黑影閃過,男人立時警覺:“誰?”

“吼吼,方明義。。。”男不男,女不女,沙啞中如破囉一般,聽著如那地獄而來的討命冤魂。

“哪位朋友還記得方某,即是朋友,不若出來一見,何必如此藏頭露尾?”

“方明義,本座可不是你的朋友,本座是來向你討命的。時機未到,你這條命本座定下了,本座來找你前,你自己可千萬別死了。否則死後鞭屍這事兒,本座嫌它噁心。”

男人咬著牙面色已經猙獰,但沒再出聲,因為外面剛才給他那致命威脅感覺的人,已在話落後便消失了。

是誰?

是誰現今竟然還敢如此在他面前狂妄?

“給本尊去查。”

“是。”

一眾屬下逃一樣的做鳥獸散,似乎站在窗前的那位不是他們的主子,而是他們心中的魔鬼。

&np;amp;

“太子妃呢?”一從御書房出來,赫連冥寒首問的便是子夜的去處。

自從那夜惡夢過後,小人兒似乎好像什麼事兒都沒有的依舊日日忙碌,幾乎腳不粘皇宮的地,他都好幾天沒見人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