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副院的管理能力還是杆杆的,次日一早,學院中教管、學生,哪怕是奉者,哪個受傷,傷有多重,他已經查得一清二楚。

傷最重的是自伐的方院長,馮副院直接將他排除。

方院長修的是靈,而非邪修。再說方院長也沒那能力在他們仨的神識之下自由出入而無所察。

方院長被困的時間不短,現在的靈脩等級他一眼就能看出來,才靈王七階,連個靈皇都不是,怎麼躲過他們三個靈尊的神識?

而且方院長一直昏迷未醒,身邊一刻不離都有人在照顧著。

宗上幾點,可以確定根本不可能是他所為。

教管中有一個外院長老因為帶隊去歷練而受了點輕傷,一位教員被兇獸傷到現在臥塌在床不得起,學生中也有幾個有傷在身,但都不重。

這些不是重點,而是這些受傷的人中,沒一個是有那能力躲過他們三個靈尊神識。

但有一人,令馮副院糾結。

“馮副院,你找我?”一個白髮白眉,卻俊逸異常一身仙骨風度的男人走了進來。

馮副院目光復雜的看著他,見他自然的找了個位置坐下,然後從寬大的袖口裡拿出包瓜子開始嗑,瞬間狗屁的仙骨全數消失,痞得特麼的他想揍他。

瓜子皮到處飛的瞧得馮副院眼疼:“你怎麼還是這德性,你就不能正經正經,現在所有的疑點都在你身上,你倒是好,一點兒不愁。”

真是一點兒不想承認這人和他是從小一起穿開襠褲一起長大的。

“兒子,兒子丟給我,女兒,女兒丟給我。兒子死了你不出來看一眼,女兒病臥在床你不關心。孫女是還好。。。。。。我說你怎麼說曾經也是個梟雄,真是修靈脩靈把你已經修得沒有人性了?”馮副院是越說火越大,最後都差點兒要憤起的拎住某人的衣領揍他幾拳。

辛長老沒事兒人一樣的依舊嗑著他的瓜子,一點兒影響不受,只是淡淡的撇了他一眼,那一眼中的淡漠無波,讓馮副院心中的火像是個氣球被大針這麼一戳,咻的一聲全滅了。

“好,好好,我剛才說錯話了。當年的事情你知我知,說起來並不能完全怪你,你何必這樣自責於已一直困在山下不出?”

當年之事,說起來只能是怪命運的捉弄,誰也怪不了不是。

誰知道那人如此烈性。。。

這和老友根本一點關係都沒,誰知他一根筋的自罰了這麼久。

辛長老眼底一抹哀傷滑過,面上依舊是面無表情,手下的動作不變,頓都沒頓。

有些傷有些痛,時間就抹平不了的,只會讓人腐其肉嗜其骨,生而不成人,死易難當鬼。

“好了好了,過去的事兒不說了,來說說現在。”見不得他這行屍走肉的樣兒,馮副院將玉簡丟到他旁邊的桌子上。

“你自己瞧,所有證據都指向了你,說得好聽是巧合,說得不好聽,我感覺這事兒是針對你來的。”

辛長老看都沒看玉簡一眼,把裝瓜子的袋口一封起來就往外走。

“回來,你幹嘛去,咱們還沒說清楚呢。”特麼的怎麼這德性沒給他改了?

“傅長老不是才離開沒多久,我去追他們。以後我就在傅長老的眼皮底下,是不是我乾的,傅長老到時會告訴你。”

“我。。。。。。去你丫的。”

這一個個,真是讓人沒法活了。

他是這意思嗎?

是這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