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好隊,朝前,出暗室的門,再排好隊,左拐直行,然後右拐,而後散開,然後開始各自勞作。

“噗~~”

一個士兵沒見過這樣詭異的場景,一個沒忍住噴笑出聲。

講真,這些人的行為瞧著是真有些滑稽,如果在不知內情的情況下,第一眼望去真有種比戲臺上的丑角看著還要好笑的視覺感。不只是他,就是其它計程車兵也是在強忍笑意,只不過是因上官玉塵在場,這位爺連他們的城主都必恭必敬的,他們可不敢得罪,所以才死死憋著。

上官玉塵一個冷眼瞪過去,然後陰沉著臉走到那個士兵面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這樣嗎?”

士兵搖了搖頭不敢吭聲,因為一吭聲他就會笑出聲來,只能抿著嘴死死的憋住笑,臉都憋得扭曲了。

“他們曾經跟你們一樣,有著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夢想,就因為那些畜生把他們抓到了這裡每天不斷的勞作勞作再勞作,生生將他們變得麻木,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他們也是父母親人,他們也有想要保護的人,他們本該和你們一樣每天能看到太陽昇起太陽落下。

你有什麼臉去笑他們?

他們就是匯城之下的百姓,他們本該是你們守護在羽翼之下的人。”

上官玉塵一臉痛心的掃視著一眾士兵:“你們看看,你們張大雙眼認認真真的看看他們,好好看看這些人,想想,好好想想,你們有臉去笑,還有臉去笑嗎?

反正我是沒那個臉,我看到他們只感覺痛心,非常非常的痛心。”

一眾士兵被他喝得從原來的笑到細思再到羞愧難當,要說他們都沒有人性嗎,也不盡然。只是一來他們並不知道要來解救的是什麼人,又碰到過什麼事兒,二來地下暗室中的慘劇他們也沒見過。人的本能,見到好笑的事物就笑,其實並不一定要真的含有惡意。

赫連冥寒附到子夜耳邊:“你這個表哥,瞧著這是長大了。”

很是聰明,激起士兵們對這些被救者的同情,這一路護送回去他們便不會受到怠慢,別小看護送士兵這種小角色的態度,都說閻王好鬥小鬼難緾,有時他們才是決定生死一瞬間的人。

子夜也有些震驚於上官玉塵的表現,看著上官玉塵一個個士兵的拍著肩膀那重託的樣子,突然有種不認識他的感覺:“這傢伙當個參將妥妥的。”

【參將便是與政委類似的職位,軍隊中的各級管家。】

“有理。”赫連冥寒少有的用著欣賞目光施捨了眼上官玉塵,不過也久是一眼,然後又專注的看著眼前的小人兒,目不轉睛的那種。

被這樣的目光盯著一次兩次三次,子夜會怕怕,畢竟這人曾經是她如父般的存在,且這貨太過深不可測。可無論在何時何地都沐浴在他的目光下,再敏感的人也會被盯出免疫來,更何況子夜此等在情感一塊如此心大的人。

最險的事情搞定了,後面的上官玉塵瞧著應對沒問題,子夜也沒必要再在這兒浪費時間下去,她這次出來可不是真的陪著皇甫思嫿她們出來玩兒的,她還有正事兒要做呢。

於是牽起赫連冥寒的手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