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爹的反應很怪,他一看到那些人進村,立刻就讓我帶著我娘躲進家裡的地窖裡,讓我哥去各個家裡通知大家先躲起來。

可是他們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沒一會兒全村的人都被他們找了出來趕到村口的老槐樹下,那些畜生,那些畜生。。。”

被綁著,李才無法有其它的動作,可那全身青筋都爆起的樣子,臉上更是一片扭曲,雙目棗紅似要滴出血來,可見此刻他心中的憤恨。

眾人不語,等著他平復心緒。都不是小白花,殘忍的事沒見過也聽過,都可以相見當時必是發生了人間慘劇。

李才總算是沒忘他要向大家講明一切,只不過後面他全是用強忍憤怒的語氣來訴說。

“我娘受不了屈辱跳井自殺了,我爹要和他們拼命,也被他們給直接踢死。

他們分成兩撥,一撥把村裡的年輕姑娘小媳婦全都綁起來帶走,誰要是阻攔就殺誰。另一撥留下佔了我們的村子,只要不聽他們話,他們就殺人。

又過了幾天,那些帶女人走的人又回來了,然後把村裡的壯勞力也給全部抓起來帶走。

後來,被抓的這些人再也沒有回來過。

他們很怪,會給我們成年的男人去找媳婦,那些女人不知道他們從哪弄來的,我們只要有人一成年,他們就會給我們送女人,等到女人懷孕就會被接走,男人也一樣會被帶走。

我哥跟我說,他們這樣的行為一定是有什麼目的,我哥懷疑他們是要對小孩做什麼壞事,我哥成年時他們也給我哥帶來了女人,可是我哥不願害了人家姑娘,我爹懂醫,我哥也學了不少,他配了種藥,能讓男人不舉。”

李才因為情緒激動,並沒有感覺自己說的有哪裡有問題,可聽的眾人就。。。

但恰恰相反,仨女的一臉的從容,反倒是倆男性窘迫不已。

“我哥本意是要救那姑娘,可是他們發現了我哥的問題,於是把那姑娘又配給了另一個人,沒多久,那姑娘懷孕了,他們又要帶走那姑娘,一起帶走的還有我哥和那個男人。

我哥走前把那藥給了我,我哥說,一離開村子他就是必死無疑,要我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活下去。我哥的意思我也知道,我們家只剩下我了,無論如何,我也要保住血脈。

我開始討好那些人,後來我雖然成年了,他們也沒給我配女人,也沒有要帶走我,我當時還以為我的討好起了作用,原來並不是。

大約在三年前,他們帶著一個全身是傷的老人來到村子裡,然後就在我家待了幾天不知道在幹什麼,幾天後他們又帶著那個老人走了。

然後他們教了我進院子的步法,還告訴我,如果進出的步法錯了,就會被困在裡面永遠都出不去,如果我被困了,他們不會進來救我。

他們進出也是按步法,我不敢去嘗試真假。

從那時開始,只要是路過的借宿的人,他們就會安排在我家院子裡,然後這些借宿的人半夜全都會消失不見。”

李才已滿臉是淚,有憤有怒有悔有恨,他爬起來跪下,重重的朝地上磕了幾個響頭:“我知道我是在助紂為虐,我知道我罪無可贖,爹孃死了,可我哥哥可能還活著,我哥一件壞事沒幹,他沒有幫過他們任何一件壞事。

我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救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