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郝長老相談了一番,子夜終於是知道,郝長老在上官家不只一直不受重視還被排擠,這不是沒有原因的。

就他那耿直到似乎腦子裡的筋根本不會轉的德性,便是外公與大舅他們想提拔他,他自己也守不住。

而原來子夜本來對他的打算,也因為與他的相談而告吹,也不是告吹,只是她要緩一緩了,至少要找到一個能與郝院長配合的人。

畢竟這人能力擺在這兒,心性也擺在這兒,要放棄這人,她真心是捨不得。

也不知是不順的事兒有個開頭就會沒完沒了,子夜這才剛回到自己的倉房中,門便被急的拍響。

“小小姐,小小姐,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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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層的最靠角落一間倉房內,此刻許副院長與幾位長老皆在,唯一的床上躺著一個面色漆黑嘴唇成黑紫色的男子,許副院長坐在床邊正為其把脈。

等許副院長手一鬆,一個穿著睡衣的長老急聲問道:“許副院,葉升情況如何?”

“只能確定是中毒,可中了何毒。。。。。。”他不是醫者,這還真不知道,“我已封住他的心脈與靈源,暫時命保住了,不過要儘快早到解毒,他這樣子撐不了多久。”

撐不了多久都不用許副院長提醒大家也看出來了,臉都黑成了炭,呼延微弱,瞧著就像是時刻能斷氣一樣。

這時,房門被推開,子夜與郝長老一前一後的進來。

“許副院,生了何事?”出聲詢問的是子夜。

問完,就看到了床上的人,好吧,這下也不用問了。

“我來看看。”子夜不等許副院長他們回答,人已經來到了床邊。

許副院長從馮副院長那兒已知道子夜的醫術了得,立刻讓開了位置出來。其它幾個長老雖有人不知,可這時已經是死馬當成活馬醫了不是。

子夜坐下探脈時,許副院長輕聲將過程大致說了一便。

中毒者是內院弟子這個不必說了。

他叫何升,是在場剛才出聲尋問許副院長的孫長老之徒,還是愛徒之一,在學院中排名二十七。

何升這幾天都是與臨時湊起來小隊伍幾個人在一起,直到上了大船後各自有了獨立的倉房休息這才分開。

何升在一個小時前去向孫長老這位師傅那兒請了安,和孫長老說他最近在海上就不出倉房了。

這種在海上都不省時間的靜修,對於修靈之人來說是件很正常的事兒,孫長老囑咐了他幾句就讓他回來了。

可是二十幾分鍾前,巡視的教員在路過何升的倉房時,聽到裡面傳來像是什麼重物倒地的聲音,他趕緊衝進來檢視,結果就看到何升已經昏倒在地上,嘴邊都是紫黑色的血,地上還有一灘已經顯黑的血。

教員將何升弄到床上去後,趕緊去通知了許副院長和孫長老。

許副院長先孫長老一步到現場,一看何升那樣就是中毒,他立刻先餵了何升一棵萬解丹。

萬解丹,萬解丹,顧名思議,是解毒的丹藥,雖說不能解萬毒,可解個千八百種它沒問題,像是鶴頂紅這種的毒它都能解。

可何升服下萬解丹一點反應都沒有,許副院長只能用靈力先封住他還未被毒浸入的心臟與靈源,先保住命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