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海面除了臨近船隻那兒船上反射過去的點點波光,四處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像只巨獸張著大嘴正等著船隻朝著它嘴中行進。

船上走道相隔幾米便亮著一盞燈,整艘船上只有幾間倉房依舊還亮著燈,就連三層都是漆黑一片,唯有甲板最邊沿的尖端處的大旗之上一棵拳頭大小的夜明珠閃著柔柔的光。

四處寂靜一片,除了偶爾響起幾道上官家護衛巡視的腳步聲。

二層靠最角落的一間倉房,在巡視護衛的腳步聲已經到達三層後,門無聲的開啟,探出個蒙著面的腦袋,從被包裹在衣下的玲瓏身段與形可看出是個女子。

女子確定下週圍無人後,朝著身後招了招手,然後一個閃身消失在原地,這時房裡又出來一個同樣是蒙著面的男子。

男子將門無聲關上,同樣消失離開。

消失離開的兩人都沒有注意到,也可以說是沒法注意到,在他們頭頂上方的走道上,此刻正站著一男一女二人。

銀在海風中輕輕飛舞,夜明珠那微弱的光對映在臉上,使得本來就看不清的臉越顯神色莫變。

站她旁邊的許副院長一臉心痛:“他們。。。?”

晚上他被子夜叫上來,說是有出戏給他看,他就猜到子夜是查到了什麼,或是猜到了什麼,結果。。。

說句自私的話,當聽到何升中的是麗陽春毒時,雖是不排除院中學子所為的可能性,但他心底更傾向於是上官家自己的內部問題,同時也希望是上官家自己的內部問題,這才連累了他的學生。

這樣想著實有些沒良心,可這樣才是對學院最為有利。

雖心中是這樣的希望,可該他身上的責任他也不會推。下午事後他仔細的查了所有學生,尤其是和何升這幾天走得近的幾個。

大家都並無不妥,而且都有人做證,這下他放心了不少。

晚上休息前他還無恥的抱著坐等著上官家將事實與處理結果交給學院的心態,誰知衣服還沒脫就被叫了上來,然後臉被打得那叫一個疼。

“不急,再等等。”子夜的聲音依舊還是那軟膩膩的娃娃音,可許副院長卻是聽出了裡面的諷意與冷意。

雖然聽說不太舒服,畢竟他堂堂一院之副院長,現在竟然被自己的學生給鄙視了。

這時也不方便說其它,而且許副院長還是抱著一絲希望,希望這兩個學生只是夜半無聊出來轉轉,並不是想行什麼惡毒之事。

此刻他已經不願去理這倆人怎麼半夜會在一個房間裡了【學院基於對學生的保護,有著明確規定,男女生間不可交往過秘,其實就是防早戀,防對學生身體的傷害,處罰還滿重的,被現不是關緊閉室就是體罰,如罰為奉者】。

其實,他就是希望自己的臉別被打得太腫,因為他下午是親自的查過一次的,若是。。。那不顯得他無能嘛。

可是等兩道身影一前一後的停在何升的房門口,許副院長所有的希望全化為了泡影。

何升中午左右中毒,下午他向學生調查,何升毒已解之事已不是秘密,在這夜深人靜之時,這兩人如此小心翼翼的來找何升,許副院長就是再不願,也能看出他們心思不純啊!

“此事事關上官家,希望許副院暫時別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