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想起了另一事,另一件這幾天老是動不動就會來衝擊他大腦的事:“九皇叔,你說這軍糧會不會和猛虎營有關?”

“怎麼可能?”虎猛營是炎習重中之重的軍事重地,吃穿用席皆高於其它軍營的兩倍甚至三倍。

子夜神色有些詭異了,“九皇叔,你不會不知道猛虎營裡大家吃的是什麼吧?”

“嗯?你到底想說什麼?”

看來是真不知道了。

也對,他怎麼忘了九皇叔平日在外的為人,那可是黑臉大王,哪個敢在他面前玩小心眼?而且軍響這一塊早已是大司馬在管,猛虎營主將應該是已經知道或是得到樣的命令。

猛虎營那主將看面相就是個正直不玩背後小動作的人,所以肯定沒在九皇叔面前告過狀,至於有沒有向大司馬告過狀,那就不知道了。

於是子夜將自己在猛虎營裡的所見所聞,尤其是在餐廳裡看到的全說了。

這下九皇叔的臉立時黑了,立刻招了寒衛進來,下令去查。

子夜丫的就是個抖M體質,既然九皇叔出手了,那就和他沒什麼關係了,於是低頭就是一陣狂塞,他是真餓了。

“慢點,沒人和你搶,還當父王的人呢。”前面是關係,後面那話怎麼聽怎麼像是在調侃,還有絲絲的委屈味道在裡面。

嚇得子夜沒差點把手裡的筷子給丟了。

抬頭一看,當看到九皇叔臉上竟然真的掛著委屈之色時,子夜驚得連嘴裡的東西都忘了去咬,腦子都空白的只能呆呆望著九皇叔。

她這一臉任君採拮的樣兒,令九皇叔的眼中什麼都消失了,唯剩那鼓喃喃的小紅唇。

伏身採拮,翹開軟得令他心裡一塌糊塗的唇,將裡面的東西搶到自己嘴中。

箇中滋味甜得他這幾日的不爽全都忘了,也忘了自己像個孩童一樣嫉妒小東西送了禮物給幾個孩子卻沒有自己的。

子夜這次是不只驚,而是驚悚。

看著九皇叔一臉享受的咬著剛才還在自己嘴裡的青菜,本來就大的雙眼睜得眼白比瞳孔還多,明明想指責,可是他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甚至心裡還有種異樣的甜味在迴盪。

見自己這次真有些嚇到小東西了,九皇叔不再孟浪,而是好像剛才他什麼事兒都沒做過一樣一臉鎮定的又夾了筷子菜到子夜碗中:“剛才不是餓了,快吃。”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這點九皇叔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他不急,小東西沒反抗,事後也沒有直接用武力招呼自己,這就是好開端,離以後兩個人吃一碗的日子又近了一步。

不過小東西是屬駝鳥的,這個度得把握,鬆了她就全當過去的沒發生過,緊了她就逃。

至於這個度,他現在已經心中有數了,給了這幾天的時間,再有些公事,瞧瞧,這不是自己又送上門來了?

以後慢慢將這時間縮短,縮到她再離不開自己便好。

啊噠,這世界怎麼會有臉皮這麼厚的人?

已經被‘欺壓’到快要沒脾氣的某人乖乖的應了聲“哦。”後低頭吃飯。

她這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轉變,令九皇叔心情大好,嘴角的翹起怎麼都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