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如此,皇后對他一直都抱著除之之心。

其三,也是太皇太后開始對他真心以待開始,就是未央宮大火,他將太皇太后救了出來。

就因他看得太明,也理得太清,所以他從來對親情沒有所謂的期待,因為不期待,自然也就不會受傷。

太皇太后死了,子夜說是傷心吧,這有點虧了良心,他不過是當時皇上在場,所做出來的傷心,也是為了隱瞞他內傷過重的藉口。

至於同事情友情什麼的,呵呵,現在他身邊,哪個不是因利而跟著他,的確是有真心相待的,但別忘了,他是賢王,是能護住他們的主子。

說起來,這世上從頭到尾都是真心對他的,只有一個九皇叔。

從‘撿’他回去時他就是快死之人,尋藥,解毒等等,再到現在,九皇叔從來沒有求過他回報【那是他求的回報大到要的是你整個人生】。

子夜對九皇叔,有時說不上來是種什麼感覺。

信賴,信任,還是情素,他自己都分不清楚。

“爺?”夜影瞧著自家爺情緒不高的樣子,有那麼一丟丟的擔憂。

子夜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其實他不是看倆孩子和別人親而不舒服,只是一向這倆孩子都粘他,這突然的不粘了,有些不習慣。

雖說他對這倆孩子利用多過了真情,但習慣這東西有時真的滿可怕的。

撇了眼前方匆匆的幾人:“長公主府最近是什麼情況?”

夜影先講了長公主府的近況,然後特意提了句:“悅郡主最近和嚴侍郎走得很近。”

“嚴侍郎?十駙馬的弟弟?”

“回爺話,是。兩人是在茶樓相識,還透過幾次書信。”

“嗯??爺記得,嚴侍郎不是與張尚書府定了親?”

“回爺話,定的張尚書的嫡幼女,日子就在年底。”

所以,這都什麼事兒啊?

子夜本對這些興趣不大,誰誰誰亂來什麼的,與他有何關係?

但問題是,他看中周景煊,鶴鳴山莊雖說生意做得還不錯,但畢竟還沒有達到整個炎習都覆蓋的地步,子夜的心可不小,他還想著連周邊國家都有鶴鳴山莊的存在呢。

而周景煊,是個商業奇才,早有了收入麾下之心,他可不想周景煊因為家事而影響到他。

父親是禁衛軍主將,兄長是十駙馬,未婚妻是吏部尚書府。

這隨便扯一扯,都是個大問題。

“去查一查。”

為毛毛,他又聞到了陰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