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一整天的時間裡,本王除了見你在百姓中穿梭,並未見去過其它房間,這就可排除楊夫人是重病或是身體不便而不能出現的原因。

那本王只能猜測,楊夫人已是不幸。

你身為楊縣令的女兒,口齒清晰,條理分明,並非那閨閣中膚淺之女子。

所以,你不會不清楚,你剛才對本王與五哥所說的這些,會對你父親的官途造成什麼樣的影響。若是沒有我們看到的你父親與你愛民這點,貶官是輕,重罰甚至處死才是應當。”

在楊瑩玉震驚得已經忘了反應,只是木木的看著子夜的目光下,子夜說出了她內心真正的目的:

“你就是利用你父愛民這點,依本王與五哥親眼所見,故爾楊縣令所犯之錯,本王與五哥都不會重罰於他,最多便是罷了他的官。”

楊瑩玉立刻“咚”的跪下,什麼話都沒說的低著頭,卻已是什麼話都說了。

靖王現在不只是震驚,而是完全的呆住了。

原來這才是十九弟身為白麵神算的一面!

但子夜令他更受驚嚇的還在後面。

“楊小姐可知,你剛才所言,本王注意到的重點,並非楊縣令之過,而是楊縣令受民如子之心。炎習有楊縣令這般在天災之前,心中所思所想皆是百姓之官,這是我炎習之大幸。

此等官員,本王必會奉明於皇上,加官進爵!”

最後四個字,子夜是一句一字加重了語氣的念著。

等他的話落,楊瑩玉如全身都脫了力一般,全力一軟的癱坐到了地上。那幾近絕望的目光呆呆看著地面,臉上已是一片死灰。

“楊小姐身在周南縣,離京城甚遠,不是很瞭解本王也實屬正常。”子夜敲了敲白玉蕭站了起來,踱步到她的面前,蹲下手用白玉蕭抬起她的下巴。

明明是調戲小姑娘的不正經之行為,但他去做,都偏偏毫無浪子之感。

“皇上封本王為東南巡查使,可行先斬後奏之權。炎習自開國以來,除本王外,也僅有五十幾年前本王先祖下巡西北時,有此權利。”

不說是靖王的反應,寒二是無語的翻了個大白眼。

五十幾年前的賢王的確是下巡西北時有先斬後奏之權,可是十九爺,好像皇上沒給您這樣的權利吧?

看樣子,他還是早些給王爺去信,把這事兒告知王爺。

省得十九爺真先斬了誰,到時王爺都不好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