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為他乘了碗湯推到他面前,“你不會從出去到現在都沒有吃東西吧?”

子夜已經沒空應他的只是點頭,端起湯碗咕咕咕幾口。

靖王無奈的搖了搖頭,卻還是為他將空了的湯碗裝滿。早上早飯後不久就出去,現在都晚飯時間,也難怪餓成這樣!

等子夜吃下去兩碗飯其實也不多,炎習皇室講究,裝飯的碗才子夜的巴掌大,男人大口的話一碗飯才堪堪兩口就搞定。皇室出行,再怎麼落破,吃用都會從京城攜帶整齊,看他已經停了筷子,靖王這才開口問道:

“御醫情況如何,是。。。。。。疫情嗎?”他這一病,走到這城主府門口都困難,出城更是不可能,全靠十九弟跑來跑去的。

“沒事,染了傷寒而以。”哪來的疫病?

若曲陽真有疫情,得了疫病的災民哪能這麼快走到這裡來?

越城前往曲陽,八百里加急快馬,都得近一個月。曲陽一過,旁邊倒就是東南關,要說疫病傳到了東南關還會快些,越城。。。。。。早著呢!

也由此可見這大陸的人對疫這個字的恐懼程度!

靖王明顯的鬆了口氣,見子夜已經起來離開,他也不再問的跟著起來離開,十九弟定是累了,他現在是個拖累,幫不了忙便不再增麻煩。

可到半夜,也許是白天睡得多了,靖王一直迷迷糊糊,並未睡熟。

突然的似是感覺聽到隔壁傳來幾聲悶痛聲,驚得他一下跳起,連衣服都來不急披一件,抓起床旁掛著的劍就朝主臥衝去。

守於門口的夜九夜十倆這次很盡責的將他攔下,“靖王爺,我們爺休息了。”

“剛才本王明明聽到聲音了。”他們倆是聾了嗎?十九弟身邊這樣的人保護,真是安全堪憂。

夜九夜十皆雙手抱胸的擋在門口,兩人似乎沒聽到他說什麼一樣,夜十依舊說道:“靖王爺,我們爺休息了。”

“本王休你個頭。”靖王恨不得一劍劈了他,不過看他們兩個那木枘的樣子,急得改為朝著房裡大喊:“十九弟,十九弟,你出個聲。”

“讓他進來。”裡面傳來子夜毫無睏意,隱隱還能聽出怒意的聲音。

夜九夜十兩人立刻讓開,夜九開啟了房門,“靖王爺,請。”

靖王立刻衝了進去,只是一進去,他整個人瞬間呆住,原來剛才他沒有聽錯,是真有人發出悶痛聲,不過不是十九弟,那人是誰?

一箇中年男人被兩個黑衣人壓著跪在床前地上,因他也是一身黑衣,看不出哪裡受傷,不過扭曲的面容加地上的血跡,不難確定剛才發出悶聲的就是他。

夜影站在男人的面前,手裡握著的劍已出鞘,此刻劍身乾淨,但劍尖位置的地面,有幾滴剛滴下去的鮮血。

而他認為出事的十九弟,此刻坐在床上,上身披著厚披風,下0身蓋在被子裡,手裡拿著本書依舊在平靜的看著。

“十九弟。。。。。。?”你這是做什麼?

子夜悠悠應道:“賢王府養大的崽子骨頭歪了,本王給他正正。”

鷹軍主將雖然痛得全身都在顫抖,可依舊一臉怨恨的瞪著子夜,咬牙切齒道:“賢王爺,是你先棄了傅家軍,不是我們先背棄賢王府。”

錯的根本不是他,是賢王府,是賢王府先棄了他們,他們居無定所,為了活著,還能怎麼辦?

人不為已,天誅地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