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靖王的氣色好轉,子夜明顯是鬆了口氣,看著火氣已經降了不少。ωヤノ亅丶メ....

在林神醫的提醒下回房換衣服,路過孔勐時,總算是施捨的叫了他起來。

用罷午膳【就是喝了碗熱粥】,子夜雖然沒再守在靖王房裡,不過回了房間又拿起了書看,並傳令於城外,暫時留于越城,等靖王身體恢復後再繼續前行。

這也情有可原,雖然靖王只是水土不服,但靖王可是王爺,他的身體自然要緊。而且林神醫還說了,靖王的水土不服比較嚴重,如果馬上離開,恐有性命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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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靖王一覺醒來,天都已經再次黑了。

從明六口中得知,自己這條命是十九弟救的,不僅如此,十九弟僅披著大氅照顧了他一整個早上,並且還因為他而拖了行程,靖王是又感動又愧疚。

感動的是,十九弟平日那般的坑他,沒想到他出事,竟然不顧自己身體的親自照顧。從出生到現在,從來沒有人對他如此真誠過。

而愧疚,十九弟這一路有多趕著前往曲陽,相信不只他看得出來,只要一起走來的人就沒有看不出來的,每天都是天剛開亮就出發,晚上月亮高掛了才休息。

掙扎著想起來,結果因為全身無力,連內力都調不起來而無力的倒下,還好明六在旁及時的扶住了他,這才讓他免得丟盡了臉。

不過已經丟臉了,他不穩的倒下明六扶他時,剛好子夜推門進來,手裡還端著個托盤,托盤上面擺著個小碗。

一見到他這樣兒,立刻小臉一沉:“爺照顧了五哥一個早上,剛好一些,怎麼的?覺得爺閒得慌是不是,還想讓爺再照顧五哥一個晚上?”

靖王瞬間臉色暴紅,連講話都不利索了:“沒,沒有。”

子夜無奈的瞪了他一眼,進去把托盤放到桌上,人也坐到桌邊,“五哥這次生病也怪爺,爺忘了,五哥從來沒離開過京城,本就應該防著這些的。結果爺心急前往曲陽,把這麼重要的事兒給忘了。”

這下靖王更狠不得地上有條縫,他好鑽進去。十九弟比他小可不是一點半點,他已二十有三,且還掌工部兩年有餘,竟然連京城都沒有出過。

不論從年紀還是於正事的資歷上,似乎與才十七的十九弟一比,他弱的都不是一點半點。

“怎能怪十九弟你,本王自己也沒想到。”沒想到,一向身子骨健郞的自己,竟然會水土不服!

子夜看著他那愧疚的樣子,突然有一丟丟的小內疚,如果這貨知道自己的水土不服是怎麼來的,應該愧疚不起來,而是提劍來銷他!

轉開了話題,指了指托盤,對明六道:“拿過去給你家王爺服下。”

然後又對靖王道:“這是林神醫親自熬的藥,對水土不服及好,爺當年出京城後也有過和你一樣的症狀,只是服了幾次林神醫熬的藥便好了。五哥快點喝了,好好睡一覺,明兒再休息一天,過兩天按理咱們便能起程。”

明六是見識過林神醫之藥的神蹟,而且從賢王自王爺一開始發病時起的表現,也不可能會給他們王爺動什麼手腳【親,你太單純了,人家該動的早就動過了】。

立刻跑過去將藥拿過來遞給了靖王,“王爺請。”

靖王同樣沒有懷疑,接過了藥碗揚頭一口猛灌了進去,也不知是不是在掩飾自己的窘迫。灌得太猛,還差點嗆到,咳嗽聲生生被他死死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