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浩澤感覺自己受了一萬點傷害,立刻一臉嬌羞的扭捏道:“王爺,你別嫌棄得這麼明顯好嗎?人家自認自己還成的,要不你就收留了人家吧?”

他不好過,葉子也別好過了,噁心不死他。

子夜是真噁心到了,忍住要一手揮過去的衝動,青著臉道:“說人話,出什麼事了?”

便是衛子儒都不忍直視的別開了臉,情願埋首於公文中,也不願再多看他那德性一眼。

這種事兒怎麼說?

嚴浩澤一臉憋屈的起來把飯菜擺好,“成了,你們兩個,是準備餓著辦公嗎?”

子夜與衛子儒皆不客氣的放下了筆過去吃飯,完全沒有人家是大將軍之子,是他們幕僚不應該為他們送飯的感覺,嚴浩澤也十分自然的坐在一旁陪吃。

不用他們自己說,此刻哪怕是外人看到,都能看出他們之間關係的不同來。

一飯結束,子夜拿了份公文讓衛子儒送去給封尚書。

嚴浩澤收好的空碗送會膳房,等他回到公房,一份調令已經傳到了他的公房。

升他為侍郎之職,頂了原來衛子儒的職位。現在變成了刑部空出來了兩個郎中的空缺出來。

嚴浩澤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說他完全不在意葉子回來對他完全無視的態度是不可能的,這不是職位的問題,而是突然的感覺,自己與葉子之間越走越遠。

原來葉子並沒有忘記他!

突然的有種想要落淚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

子夜第一天在刑部,一忙就是到晚上,等他回到府裡,府裡迴廊的燈已經點上,豐管家等人真正是翹首以盼。

遣走了依舊還是喋喋不休的豐管家,子夜去舒服的泡了個澡,不再是自己房裡的小浴桶,而是選擇去湯泉。

曾經的不享受,自那次死裡逃生之後,他決定改變。

這天下,沒有會為了你而活,除了你自己。

既然府裡已有這樣的設施,而且他又不是真窮,為什麼要苦自己?

揮退了瞪兒,子夜把自己迴歸自然的跳進了溫水裡,此水引自溫泉,常年保持恆溫,因著原先泡藥浴而用的湯泉而改,水可進可出,是真正的活水泉。

子夜其實不怎麼會游泳,也就會那麼一丟丟的狗爬,若是此刻有人在場看到他在水中的樣子定會被嚇死,就那狗刨的,哪還有大家看到的所謂仙氣。

總算狗爬到了中間的玉臺,子夜趴上去,剛好及膝而在水中散開的銀髮遮住了水下的春光,隨著水波的輕輕晃動,銀髮也跟著緩緩飄動,總算一身的仙氣回來了。

舒服的泡了個澡,但不敢全身輕鬆的出來,他被九皇叔最近突然的半夜襲擊給弄怕了,還是防一手的好。

而且今天早朝他似乎又令九皇叔生氣了,他有預感,今晚一準兒會看到九皇叔。

所以當回到房間,看到那道背窗而立的背影,他一點奇怪的感覺也沒有。

很自覺的攏了下披風過去,主動去承認錯誤,“九皇叔,我錯了。”

雖然他一直不覺得自己有錯,可面對九皇叔,沒錯也是有錯,這點永遠不能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