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便是說錯,朕也準你無罪。”皇上的語氣,帶著一絲聽不出來的急迫。

有這話當然是好了,不過他也不怕皇上生氣,因為他的意見一出來,皇上一準兒生不起氣來,那可是中華幾千年累積出來的知識。

“皇上,一地受災,若是將重建與百姓的生計全數壓到朝廷頭上,朝廷自然會困擾不以,這不是推責任,而是有時的確力不從心。”

屁話,這事兒誰不知道?

不少人都露出了鄙視之色,這話平王剛才已經說了,十九爺不過是將其講得好聽些罷了。文人就是文人,只知抬高自己卻毫無實際用處。

就是皇上都有些失望,他在想什麼呢。小十九年僅十七,而且一生幾乎都在與毒抗爭中度過,又豈會知道這些國之重事?

子夜似乎沒看到眾人鄙視的神色,“但大家似乎忘記了一點,家是百姓自己的家,國是百姓自己的國,為何受災受難之時,咱們要將百姓排於其外?”

嗯?

什麼意思?

他們哪將百姓排於其外了,這不是商量著怎麼為百姓做事?

“賢王爺,不知您此話何意?”嚴大將軍急性子,文人講話的彎彎繞他聽著最煩,若不是話是子夜說的,他一準開罵了。

“嚴大將軍不急,聽本王細說。一個國家的強大,要的不僅是皇上是真龍天子,皇子個個愛護百姓,官員有所做為,還要百姓之間的互相團結。

一方有難,自該八方支援。

有銀的出銀,有力的出力,炎習泱泱大國,還怕一個曲陽災後重建?”

子夜這話一出,眾人皆是雙眼一亮。

的確,動員起全國百姓支援曲陽,國家的擔子便輕了。

只是。。。。。。

“十九弟,你的意見的確很好,可是人力好尋,那些商人卻不見得會願意拿出銀子。”提出這問題的是平王。他自懂事起,幾乎至今一生都在與銀子打交道,又豈不知那些人守財的嘴臉。

子夜笑得越發燦爛,“那是二哥沒有用對法子,商人除了財外,他們更重的是名兒,因為有了財,便想著揚民立萬。

那咱們就在各州各城立功德碑,只要於朝廷有功之人,哪怕他是地位最低下的商人,名字便可刻於功德碑之上。

商人捐了多少銀子,多少物資,全數記於上面,這樣不只可以讓他們商人自己比拼數量,還會讓他們不好意思少捐。各城與各城間的官員,也會對此相互比較的去逼那些商人出手。

至於人力方面,倒不必全國前來相助,曲陽受災之百姓便是最大的資源。

他們已無家可歸,若咱們為他們重建家園,他們不只是可以為自己而勞動,更是因此還能有飯吃,能活著,豈不是喜事一件?”

眾人看著子夜的目光,這次是真如看天神一般。

取之於民,用之於民,這法子可非一個好辦法三字便能形容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