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怎麼夠意思?帶著你?不周山你都爬不到頂。”子夜無語的用扇子一戳嚴浩澤的腦門,不是他看不起他,嚴家個個功夫都說得過去,唯有嚴浩澤一個,光光學會了一個輕功,還是半吊子。

嚴浩海低頭失笑,他家這個連爹都管不住的三弟,也就賢王能製得住了。

嚴浩澤是一臉菜色,正想辯駁幾句,一道輕盈帶著急切的腳步聲著客廳傳來。

轉眼間,一身與子夜同樣淺藍之色的嚴文惠已經來到了門口,如隔三秋的望著子夜,她的眼裡已沒有了旁人,“夜哥哥。”

子夜立刻起來走向她,臉上調侃嚴浩澤的笑容換上了一臉的寵愛之色,“惠兒都長大了,夜哥哥要是再晚幾年回來,夜哥哥豈不是已經當了舅舅了。”

“惠兒才不嫁人。”要嫁,她這一生只嫁夜哥哥一個。

子夜無奈的戳了下她的額頭,“此生不嫁人,難不成當尼姑子不成?”

他現在已經不是對感情這方面什麼都不懂,惠兒對他是何想法他心中大致已經明白。於恩,他不可能這一生不管她,可對其它,他只能用自己的方式讓她明白,他和她這一生決不可能!

也許有些人會用極端的方法,例如尋個女人氣她,可這與給她一刀又有何區別?

她是他恩人,他卻給她一刀,便是護她左右,又與恩將仇報有何分別?

“夜哥哥,惠兒誰也不嫁。”嚴文惠低下了頭,不讓子夜看到她眼底的哀傷。

夜哥哥的意思她明白,很明白!

她不奢望夜哥哥同樣的喜歡她,可是僅僅是陪在夜哥哥身邊都不可以了嗎?

悲傷的氣息如此濃,子夜又怎麼能感覺不出來?

輕輕的撫著她的發,子夜像是什麼都沒有發覺一樣,依舊如對待妹妹的寵愛道:“不嫁就不嫁,反正現在夜哥哥還沒有找到合適惠兒的人。”

嚴文惠抓著衣襬的手已寸寸成雪,“夜哥哥還會走嗎?”

“不走了,想夜哥哥就到賢王府來,你可以把賢王府當家。”這樣更能看到他最真實的一面,而不是僅僅只存在於她對他最完美的幻美中。

“真的嗎?”嚴文惠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他,夜哥哥的意思,是她可以隨意的出入賢王府?

子夜鄭重點頭,“你去賢王府,從來不會有人攔你。你叫我一聲哥哥,我自然永遠是你哥哥。”

嚴文惠欣喜的情緒瞬間被打破,不過她還是擠出了笑容來讓自己顯得開心,“那惠兒去打擾夜哥哥,夜哥哥可不要生氣。”

子夜又是寵愛的一戳她的額頭,“淘氣鬼,夜哥哥什麼時候生過你的氣?”

如仙的男人,嬌小可人的女子。兩人明明站在那兒如神仙眷侶,誰也無法插0入。可為何嚴浩海與嚴浩澤兩人看著,雙眼卻同時的感覺發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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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賢王府,府裡已經有人在那兒等著。

看了眼侷促又帶著懼意的傅衛彪,子夜並沒有特殊的反應,而是選擇了無視的走向了自己了院子。

“王爺。”眼看子夜馬上要拐過前院的壁影,傅衛彪趕緊喚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