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的的確確是十九爺,剛才花娘來報,十九爺一來就直奔纖巧的房間,而且看樣子很著急。”

男人沉思了會兒,臉上揚起一抹嘲諷的笑容,“看來,十九弟也逃不過美人鄉。”

這種話下人可不敢回答。

“派人去盯著,看十九弟今晚會不會。。。。。。”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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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終,纖巧眼中含著深意的默默望著那邊貴妃椅上的男人,多希望他能睜眼看自己一眼。

“玉軫朱弦瑟瑟徽,吳娃徵調奏湘妃。

分明曲裡愁雲雨,似道蕭蕭郎不歸。

好一曲湘妃怨!”子夜眼都未睜,甚至連語氣都聽不出有什麼意思。

但纖巧已經目光灼灼,他聽懂了,不但聽懂,甚至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

心中也是有她的。

是吧?

幾息後,子夜才朱唇輕吐出三個字:“清夜吟。”

清夜吟?!!

“是。”纖巧臉上硬擠出個笑容,指尖微動,一曲清夜吟從指下傳出。

隨著琴音響起,子夜漸漸的點動的指尖越來越緩,最後連右腿都放下,均勻的呼吸聲傳出,不難令人明白他此刻的狀態。

一曲終,纖巧進了內室去拿來薄毯,正準備給子夜蓋上,卻被寒二給擋了。

寒二什麼話都不說,只是擋在了纖巧身前,將手裡子夜原來披的大氅給子夜披上。

一看那華貴的大氅,再一看自己手裡普通的毯子,纖巧苦笑一聲,不再強求的將毯子抱了回去,不會兒又出來坐到琴旁。

一整晚,指下再沒停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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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打著哈欠來到刑部,與嚴浩澤是前後腳,同時還有不少上職的刑部官員。

打招呼什麼的自然免不了,刑部官員,九皇叔直系手下,眼睛看到的多,自然不會與外面的人一樣目光短淺,知道什麼人該巴結,什麼人碰不得。

不過今天大家與子夜打招呼時,眼神裡似乎都帶著點什麼。

嚴浩澤湊近子夜,鄙視的看了眼他,一副完全沒睡醒的樣子。

湊到他耳邊壓低聲音問道:“葉子,昨晚逍遙去了?就你這身板,你還敢去青樓?”

害他妹妹現在還在哭呢!

子夜又是一個大大的哈欠,斜了眼嚴浩澤,“爺毛時候上哪你都知道?”

“切,現在不是我知道,是全京城都知道。誰不知道堂堂賢王,十九爺您,昨天晚上跑去望春樓裡一度春宵。”嚴浩澤神情那叫一個鄙視,眼睛都快要斜得只有眼白了。

子夜瞬間清醒,本能的,頭唰的看向刑部中院正院位置,“那。。。九皇叔也知道了?”

嚴浩澤點頭,突然開始同情他了,“肯定知道,而且我告訴你呀,剛剛進刑部前,我就聽他們說了,攝政王早上一下朝就來了刑部。”

原來他還感覺奇怪,攝政王手底下管的可不只刑部,還有兵部,五城兵馬司等\/於國重中之重之地,攝政王正常都是先前往兵部等地,幾乎是最後才會來刑部,有時甚至幾天在刑部都看不到他的影子,今天竟然下朝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