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園內搭著各種形狀的架子,藤蔓爬在上面,整個花園像及了一個綠色的仙叢林,再加上藤蔓上掛著的小宮燈,有種如夢如幻的感覺。

“爺晚飯在那吃,剛好看看江景。”子夜走向了唯一的亭子。

那兒正對著外面的京城唯一一條自京城中間而穿行的耶魯江,一到晚上,江面上又是花船又是富戶貴族的遊船,及是熱鬧。

“是。”寒二即刻轉身去安排。

一到樓梯口,沒差點和奔上來的嚴浩澤碰上。

嚴浩澤是個皮兒厚的,繞過他後跑了兩步,還不忘回頭提醒:“別忘來壺好酒,今兒我要和十九爺喝兩杯。”

寒二不鳥他的下樓,喝你妹的喝。

嚴浩澤從來沒上過這兒的頂樓,乍一看,他有些嚇到,真真是美極了。

等回過神,他立刻跑到了亭子裡,一屁股就坐到子夜的對面,“葉子,你也太不夠意思了,這樣的好地方,你竟然從來沒請我上來坐坐。”

坐在這兒,他都感覺屁股精貴了不少。這可是攝政王才能上來的樓層,當然,還有十九爺。

不過重點是攝政王,一坐這裡,都有種和攝政王同席的爽感,想想就樂呵。

子夜不鳥他,右手肘撐在桌上抵著腦袋看向不遠處的江面。

嚴浩澤順著他的方向看去,然後表情扭曲了,“葉子,那些不是正經姑娘,你別注意她們。”

因為子夜看向的位置,正是江中最為繁華的花船停靠地段,

子夜轉過頭看白痴一樣的看了他一眼,又重新轉回了頭,“你看仔細些,那艘最大的花船二樓甲板上面的是誰。”

嚴浩澤仔細的盯過去,看了半天還是沒看出所以然,僅是幾道人影,連是男是女都分不清。

“葉子,是誰呀?”

“太子,襄王,夜王,還有幽王。”

“幽王?”嚴浩澤驚之。

幽王是異姓王,現年四十有六,掌二十萬兵權,軍隊駐在圍著京城的五城之一幽城內,顧被封為幽王。

太子與襄王、夜王一起在那本就不可理解,他們雖然本來就走得近,不過今天是襄王生辰,怎麼可能這時他們會在對面?

更何況幽王,沒聽說幽王與太子走得近呀?

而且直接在花船二樓甲板上,遠的看不清,近了可是一目瞭然,如果有親近關係,也不至於如此公開的宣告世人。

除非太子不怕他們的關係被皇上忌憚。或是太子對幽王,有什麼目的?

“葉子,你會不會是看錯了?”嚴浩澤腦子轉了幾圈,還是覺得這可能性大。

他知道十九爺的眼力好,有時連刑部專門細查現場的眼力強者都沒發現的線索,十九爺也能發現。但這距離實在太遠了,他還是有內力之人,都看不清那甲板上到底有幾人,雖然他內力不怎麼樣,可十九爺可是一身是毒,怎麼連是誰都看出來了?

子夜不鳥他,視線不移的盯著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