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娘拿過來一藍蒸好的豆角,子夜沒有吃,讓秋三拎回去。只是與春娘閒談了幾句,又叮囑了要她好好休息養好身子,子夜便起程回京。

回程的路上,寒二和秋三都是一頭霧水,十九爺就出城去莊子看了下春娘,一件正事兒沒有?

哦,對了,在莊子裡去了下茅房,沒了。

知道十九爺與春娘感情好,春娘本不是宮裡的人,是先賢王妃的貼身丫環,先賢王妃去世後,十九爺說是養在了皇裡,但說是一同進宮的春娘帶大的一點不為過。

可昨兒十九爺不是和王爺說是去莊子裡學著管理?

他這看個春娘就是管理?

還有,剛才那莊子好像就春娘一個人。

怎麼哪哪都透著股怪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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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順遂的回到京城,子夜不回府而去了刑部。

再怎麼說,他現在頭上也頂著刑部郎中的職,雖然他常常因身體不去刑部,可今兒早上城門口那一鬧,他要是今天再不在刑部露個臉,必會影響九皇叔的聲譽。

來到刑部,剛到自己辦公的公房門口,腳還沒邁進去呢,與他同一間隔間辦公的嚴郎中已經鬼哭狼嚎的朝他撲了過來。

“葉子,葉子啊,你可算是回來了,你再不回來,哥哥命要休矣。”

寒二及時的攔住嚴郎中,省得他這大個子把自家十九爺給撲殘了,“嚴郎中,有事說事。”

別一天到晚見到他家十九爺就撲。

嚴郎中拍開寒二擋著自己的手,快步到子夜身邊,這次沒有再撲而是改為可憐兮兮的拎著他左邊的袖子。

“葉子,海家的事兒你知道了吧?尚書把這事兒交到了咱的手裡,你一連幾天都沒露面,我早上去了海家,他們連府門都不讓進。”

一個近一米九的糙漢子,搞得跟個娘們一樣,還扯袖子裝可憐。

子夜全身的雞皮掉了滿地,撿都撿不回來。

用扇子拍開他的手,進去坐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朝後一靠雙腿搭到桌子上交疊在一起舒服的嘆了口氣後悠悠問道:“海家?哪個海家?”

他這德性嚴郎中已經見怪不怪,就是寒二都選了無視,反正提醒了也沒用,只是及時的將門關上,省得入了別人的眼。

“葉子,你不是吧,海家,海候府的那個海家,海將軍的那個海家。”嚴郎中想一巴掌拍死他。

把扇子往桌上一丟,右手摸著自己的下巴,子夜臉上露出個賤兮兮的笑容,“耗子,你說的是海冬兒的那個海家?”

“呃~~您老人家就記住了個海冬兒?”嚴郎中不得不懷疑外界的傳言是不是真的,那歐陽七小姐肚子裡的不會真是葉子的種吧?

子夜朝他投去一個你懂我懂的眼神:“你就沒記住她,想想她那性感的身材,***,細白腿。。。。。。唔~~~”

話還沒講完,寒二極快的趕緊捂住他的嘴:“十九爺,屬下的祖宗啊,您這話要是進了王爺的耳朵,您的命還要不要了?”

子夜眨了眨,示意他自己不會再亂說了,寒二這才將手鬆開,只一鬆開,寒二立刻跳離到了門口位置。

天,天哪!

他剛才碰了十九爺的臉,雖然是隔著袖子,但王爺知道了會不會剁了他的手?

越想,他越覺得,自己那陪了自己二十幾年的手有可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