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葉先生,我去不了了,你一個人吃吧,我會在手機上結清飯費的。”

她十分愧疚。

“在包間還直呼我的名字,現在就成葉先生了,真是翻臉比翻書都快!”葉宴遲生氣自嘲,“喬晚,你把我當什麼?”

“對不起——”

她再次道歉,葉宴遲怒聲打斷,“除了這三個字你還會說別的嗎?”

“宋津南諱疾忌醫,為了讓他儘快住院進行治療,我才主動約葉先生見面。宋津南感受到危機,已經答應去住院。”她怕葉宴遲誤會自己想複合,急忙解釋。

葉宴遲怒火中燒,“你的目的達到了,我失去了利用價值,所以,我該滾出你的生活了,是不是?”

其實,還真是這樣。

只是這個“滾”字兒太沒人情味,她不想承認,索性結束通話,“該說的我都說了,葉先生慢慢吃吧,再見。”

“還再見——”葉宴遲冷聲嘲諷,“我和你這輩子都不要再見面了!”

最後一句帶了從未有過的恨。

隔著手機屏,喬晚都能想象此時的葉宴遲有多森冷駭人。

這次是葉宴遲主動結束通話的。

喬晚只想把約葉宴遲吃飯的真相說出來,對葉宴遲的愧疚並沒有持續太久。

宋津南當著她的面,定了明天早上飛京城的航班。

她十分欣慰,開始收拾出門的行李。

最放不下的是糖糖,現在還無法離開恆溫室,她離開江城之後,只能讓糖糖喝奶粉了。

想在京城陪著宋津南治病,就無法照顧糖糖;如果陪著糖糖,就要把宋津南一個人留在京城!

人生自古難兩全,說的就是這吧。

從港城搬回江城之後,宋津南從專業機構找了四名育嬰護士,全權負責糖糖的吃喝拉撒。

她早產第二天,白知柔派來兩個女保姆照顧糖糖。

女保姆跟了白知柔二十多年,把宋津南從出生照顧到十歲進宋家,可謂知根知底。

經過一個多月的悄悄觀察,喬晚發現兩個女保姆對糖糖十分盡責,想到的,想不到的,她們都能替糖糖安排得井井有條,令她省心不少。

這也是她能義無反顧跟宋津南去京城的原因。

雖然周世宏父子死了,但宋璟辭去宋氏代總裁一職後沒了訊息,加上樓疏桐父女也不安分,去京城前,宋津南把羅林和幾個男保鏢留在了九合苑。

他和喬晚只帶了阿葡和阿行。

去機場前,喬晚在恆溫室裡凝視著糖糖,把所有該注意的事項向羅林和保姆交代了一次又一次,才依依不捨與宋津南一起下樓。

兩人剛到機場,就遇到了顧言初。

顧言初妝容精緻,紅唇墨鏡,黑色捲髮散在後腰,正扯著行李箱從出口走出來。

外面穿了件白色敞口大衣,裡面的緊身連衣裙把凸起的小腹襯得十分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