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晚這才長長舒了口氣。

下午四點,顧言初打來電話,說弄到了協勵醫院的通行卡。

喬晚興奮不已,叮囑顧言初找個同城跑腿,把通行卡送到人民醫院婦產科,留的是姜早的名字和手機號。

等到喬晚放下手機,姜早嗔聲抱怨,“見一面還要搞得神秘兮兮,你累不累啊!”

“協勵醫院的通行卡馬上到手,現在的難點是如何避開葉家的眼線,神不知鬼不覺離開病房。”喬晚凝眉苦思。

葉宴遲他們走後沒多久,派來兩個女保姆,說是照顧喬晚,其實是在監視她的一舉一動。

姜早板著臉,說得口乾舌燥才把兩個保姆攆到病房外面。

幾經商量,喬晚最終把去協勵醫院看宋津南的時間定在晚上。

喬晚一連給宋津南和季天的小號打去幾個電話,依舊無人接聽。

用姜早的手機號打,也是如此。

她越發堅定了去看宋津南的決心。

傍晚,葉宴遲拎著兩個保溫桶來為她送晚飯,待了不到半小時就走了。

臨走,說要去華洲加班,晚上勞煩姜早多費心,就不來陪床了,還說真要有事打他電話或者找外面的保姆。

喬晚不敢大意,捱到九點半才開始行動。

姜早提前聯絡好醫院的一位保潔員,保潔員拿著沾了水的拖把出現在喬晚病房門口,對兩個保姆說要打掃衛生,請她們先去對面休息區等一下。

保姆不疑有假,有說有笑去了休息區。

早就穿上白大褂,戴上口罩護士帽的喬晚趁機溜出病房,從醫護人員專用電梯下樓。

姜早則把病房的門反鎖,躺病床上優哉遊哉刷起手機。

喬晚打車來到協勵醫院,因為通行卡在手,很順利來到宋津南所在的一號住院部,十七層六號病房。

站在門口那刻,她的心臟激動得快要跳出胸腔。

病房的門緊閉,她右手顫抖著去敲門。

生怕打擾到宋津南,她的力度很小,可是敲了足足半分鐘,裡面也沒有任何動靜。

“津南,是我——”她手上用力,焦灼喊出宋津南的名字,“你在裡面嗎?再不開門我進去了——”

她鼓足勇氣,握住門把手還沒來得及推,一個輕快的女聲傳來,“六號病房的病患一小時前轉院去了京城!”

“轉院去了京城?!”喬晚大驚失色,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六號病房的病人為什麼要轉院?他傷到了哪裡?他的傷勢很嚴重?”

“頭部動脈毛細血管出血不止,心肺多器官功能衰竭,別說轉院去京城,就是去國外,也沒幾天活頭了!”

女人是個值夜班的護士,說完轉身去忙別的。

此時的喬晚如同五雷轟頂,雙膝痠軟,跌坐在地板上。

滿腦子都閃爍著那句“沒幾天活頭了”——

難怪宋津南和季天連個電話都不接,是真的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