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到了見面不說話的地步,葉宴遲到底怎麼得罪你了?”

“葉先生謙謙君子,行事有度,怎麼會得罪我,是我得罪他。”

她想到那晚裹著浴巾被葉宴遲抵在酒店的床上,瞬間來氣。

“說得詳細點兒,怎麼個得罪法?你是知道的,我最喜歡聽八卦。”姜早來了興致。

喬晚把食譜塞到她手中,“點菜。”

兩人吃著,聊著,從在京城唸書時的初相識聊到現在,唏噓陣陣。

喬晚生怕再遇到葉家人,離開的菜館時候帶了十二分的小心,眼睛的餘光不停地往二樓樓梯口瞄。

還好,沒有遇到。

一場莫名的空擔心。

喬晚開車把姜早送回家之後,回了西子灣。

車子朝停車位開進去一半,她忽然看到葉宴遲從一輛黑色轎車中下來。

她厭惡這種糾纏,急忙換了倒檔,車子駛出停車位。

快速調轉方向想逃離,葉宴遲已長身玉立站在她車後一米處!

她鳴笛,驅趕的意味很明顯。

可,葉宴遲繃著臉站在原地,沒有挪動半分。

兩人的目光在她車子的後視鏡中相遇。

她不敢踩油門,更不敢開車門和車窗,陷入無聲的僵持之中。

“熄火,下車。否則,就開車從我身上碾過去。”葉宴遲率先打破沉默。

她沒有理會,做好了長時間耗下去的準備。

五分鐘,十分鐘,二十分鐘……

她只好把車熄火,擰開車門,下車。

葉宴遲帶著質疑的埋怨傳來:“非走不可?”

“非走不可。”她滿目決絕。

葉宴遲朝她走來:“為了避開我,才離開江城?”

“確切地說,是被你逼的。”她沒有再為葉宴遲留面子。

葉宴遲呼吸開始不暢,“希望你能留在江城。從現在起,我可以遠離你的工作和生活,再也不來煩你。”

“抱歉,我去意已決。”她話音中沒有一點溫度。

葉宴遲探尋問道:“去京城衛視?”

她本想說“不用你管”,但轉念一想,不如放個煙霧彈干擾葉宴遲的思維。

干擾一天,她能安生一天。

“去京城,不是去京城衛視。”她裝出很不情願說的樣子,“有可能應聘京城衛視做老本行,有可能改行做白領,也有可能找個大學去唸幾年書。”

葉宴遲垂著的手一點點攥起,剋制住心中正在肆虐的獨佔欲,“如果非要把你留在江城呢?”

“葉先生準備怎麼留?”她冷聲反問,“給呂臺長施壓,不在我辭職信上簽字,還是讓電視臺向我索取鉅額賠償金?”

葉宴遲愣了片刻,眸光緩和些許,“你留下,我退出你所有的圈子,未經你的允許,再也不會出現在你面前——”

“小葉總可真是痴情啊!”

宋津南嘲諷的笑聲從對面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