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說的就是這裡的景色。

侯玄演請客,那是多大的面子,就連揚州附近的人也削尖了腦袋想要前來赴宴。當地的鹽商更是紛紛赴宴,應召而來。

侯玄演將自己和靈藥的勞動成果和盤托出,把鹽運司的大概介紹一番,然後說出了要從在座的之中,擇一能者執掌新的鹽運司。

這一下就像是水滴進了油鍋,瞬間引起爆炸的效果,眾人紛紛屏住呼吸,想知道他如何選擇。

侯玄演握著規劃說道:“做官很容易,也很難,在座的有不少官員,應該知道我的意思。這個鹽運使掌管的,是整個兩淮的曬鹽、販鹽、運鹽的職責,任重而道遠,非有德又有能者,不能勝任。在座的有許多舊鹽商的翹楚,熟知其中的工藝和門路,我決定從中挑選,現在大家可以默默寫出你心中的人選,然後交由我來統計。”

他話音剛落,身邊一襲士子裝的靈藥拍了拍手,廠衛番子魚貫而入,每人手裡都有筆墨,遞交到在座的人手裡。

眾人有的左右環視,有的心事重重,有的揮筆寫就,有的顧盼挑選...等到半柱香之後,唇紅齒白、翩翩少年模樣的靈藥一拍手,手下的番子們將紙收回。

就在這人滿為患的宴席上,番子們一邊唱著諾一邊現場統計票數,在場的哪裡見識過這種民主的香氣,一時間暈頭暈腦的,聽著番子大聲唱喏。

“蕭洛元。”

“盧斌。”

“蕭洛元。”

“黃偉清。”

.....

最後的票數出來,蕭洛元以很大的優勢,當選了首屆鹽運使。成為了後來的兩淮製鹽廠,如今的鹽運司第一任鹽運使。

侯玄演舉起酒杯,對他表示了慶祝,然後和大家一同講解了一番。什麼是新建的鹽運司,主管的官員又是如何拔擢,不用經過仕途直接從商界選舉的方式,讓人眼前一亮。

眾人聽到以後自己也有機會出任,不禁更加欣喜。觥籌交錯下,是民間資本的一次悄然轉變,沒有人注意到侯玄演臉上的笑容意味深遠。

侯玄演望著席上的眾人,長舒了一口氣,心中也有一些寬慰。

這是一個開始,朝廷調控經濟的開始,這條漫漫長路上,勢必不會都如今天一樣順利。但是想要繼續領跑,帶著這個慢慢故步自封的民族恢復以往一騎絕塵的姿態,必須邁出這一步。

身旁的靈藥聽到他的嘆息,歪著頭低聲關切道:“老爺,怎麼了?”

“沒事,就是想到一些比較深、比較累的事,不過做好了之後,還是會很爽的。”

刷的一下,靈藥的臉紅的跟滴血一樣...

“這個死人...”

侯玄演渾然不知,自己給人家造成的誤解,還在原地展望帝國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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