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所說的,莫非是抓鬮?”顧守正一臉的不可思議,做為吏部尚書,他是六部之首,沒想到親眼見證了一場御前抓鬮大會。

侯玄演站起身來,把寬大的龍袍袖口一擺,揹著雙手昂首道:“朕乃天子,遇事不決自當問天,若是真龍天子,丟擲紙片入天豈會像凡夫俗子一般,隨意落下。定是被天下手,註定好的,卿等有何異議?”

這下誰還敢有異議,有異議不就成了否認皇帝是真龍天子,大臣們跟吃了黃連一樣,滿臉黑線閉口不言。

反倒是顧守正,聽了這番話,竟然真的深信不疑。在他看來,侯玄演就是當之無愧的真命天子,這個可笑的辦法要是別人來做,顧守正非得擼起袖子跟他拼命不可,但是侯玄演一說,他反倒是成了擁躉了。

侯玄演揚手一扔,只見紙片旋轉著落到地上,正面赫然是一座波浪起伏下的小山影象。別的不說,這個Q版的小泰山,畫的還有點可愛。

大臣們盯著紙片,還沒愣怔過來,侯玄演已經開始了..

“天意啊,天意如此,朕卻之不恭。”

如此一來,封禪是確定下來了,來年三月封禪泰山。

解決了這麼一件大事,侯玄演十分開心,哼著小調來到御花園。

時值深秋,百花凋殘,御花園內唯有菊花開的正豔,黃燦燦白花花的十分耐看。

侯玄演一時興起,折了幾枝攥在手裡,繼續往前走。

越過長廊,突然一個小身影竄到了他的懷裡,侯玄演順手把她抱進懷裡。

只見一個身著鵝黃色宮裙的女孩,姿容俊俏秀美,頭上挽著一個高聳烏黑的雲髻,雲髻下是一張雪白嬌媚的小臉,眉如新月,臉嫩似芽,突然被抱到空中,嚇得一張小嘴張著,險些便叫出聲來。

“父皇!”看清侯玄演的面貌之後,侯婉殊才親暱地鑽進他的懷裡,撒起嬌來。

侯玄演剛想說話,就聽到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藏好了沒有?哥哥可要來啦,我來啦!”

侯玄演一聽就是朱琳灝的聲音,無奈地往前一走,只見朱琳灝身穿白色的長袍,一頭黑髮輕輕一束,搞了根放蕩不羈的單馬尾辮子,走起路來吊兒郎當,走一步搖三搖,身後一條大狗吐著舌頭,活脫脫一個紈絝公子哥。

看到侯玄演面色不善,裝作沒看到她,轉過身去作勢要跑。

侯玄演滿頭黑線,伸手一招,叫道:“灝兒,過來!”

朱琳灝一看跑不掉了,悻悻的轉過頭來,小臉誇張地表情,叫道:“呀!父皇,兒臣想死您了。”

侯玄演撇著嘴,咬牙道:“少來這套,你這是什麼打扮?”

侯婉殊捂著嘴輕笑,朱琳灝訕訕地笑道:“父皇不喜歡麼?兒臣覺得甚是瀟灑。倒是父皇,手捧菊花,很是標新立異啊。”

侯玄演眼前一黑,捂著額頭暗道,這小妮子眼看也快十多歲了,早晚要嫁人的,這個樣子怎麼出嫁?

而且她的身份又這麼敏感,怎麼解釋也是一個難題

“你啊,可愁死父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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