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第二天一早,侯玄演就要批閱奏章,到時候若是挨個翻閱,就要多費不少的心力。

侯玄演躡手躡腳地走進殿中,靈藥耳朵一動,早就聽到了腳步聲,卻裝著沒有聽到,繼續埋頭整理奏章。

侯玄演悄悄摸到美人身後,一把將她環住,換來了一聲嬌呼。

“陛下,嚇死藥兒了。”靈藥拍著胸脯,趁勢躺到侯玄演的懷裡,緋色燈光下閃閃亮的一雙眼睛,紅撲撲的一張臉蛋,嬌豔欲滴如同熟透的蘋果。聲音嬌媚急促,就像是真的被嚇得不輕,侯玄演趕忙摟在懷裡好言快慰。

懷中的靈藥眼中閃動著狡黠的光芒,柔聲問道:“陛下,這是休息的時間,陛下怎麼夜裡又來了?不是藥兒說您,陛下實在不急於這一時半會,該睡的時候就得睡,一旦病了不知道耽擱多少呢。瞧藥兒這破嘴,呸呸呸,陛下才不會病呢。”

侯玄演無奈地搖著頭苦笑一聲,說道:“天下所有的差事,都可以找個人代替一下,唯獨朕這個皇帝不行。總不能跟別人說,今天朕累了,你來當一天皇帝,明天記得還給朕。要真是那樣,估計他第一個做的事,就是殺了朕。”

“陛下是真龍天子,皇位是上天給的,旁人哪能染指,就算是想,他也沒有這個命。”靈藥噘著嘴說道,嬌憨的模樣惹得侯玄演食指大動,低頭在她的雪頰輕輕一啄,笑道:“真龍天子要來批閱奏章了,閒來無事就要來日理萬機。”

靈藥趕緊從他懷裡鑽出來,吃力地拿出一摞奏章,說道:“陛下,這都是四方軍政大事,上奏給陛下請示的。”

侯玄演嗯了一聲,慢慢地開始翻閱,只見第一個就是洪一濁從靖北傳來的,上面寫著靖北的軍馬馴養制度存在的問題,大抵就是民養官收,而牧民養馬是要看行情的,這也導致靖北軍的馬匹供應時常受到影響。

侯玄演捏著下巴,思考片刻之後,提筆寫道:著夏完淳組建靖北馬廠,由朝廷選派這方面的人才,擔任廠長。

看完第一封,侯玄演又拿起一本,第二封奏章是福建水師傳來的,臺灣島上有一大片的高山密林,這裡面都是些部落,靠打獵為生。

這些人彼此間爭奪獵場,經常自相殘殺,十分兇殘。

臺灣既然納入了華朝,這些人自然也是華人子民,這樣下去就是明擺著觸犯華律。

福建水師請示是否出兵,將他們趕下山來,統一管理。

侯玄演對這些人有點印象,這些山民十分地剽悍,不過並不是不能管理。

他們拼死拼活也不過是為了獲得獵場生存下去而已,這麼簡單的要求在侯玄演看來完全不需要拼死拼活打打殺殺。

給他們足夠生存的物資,何愁不能教訓這群山民,沒有哪個民族的剽悍不是逼出來的。

侯玄演不假思索提筆批示,讓當地大肆收購木材和野味還有皮毛,刺激山民們走下山來,換取米糧和火銃。

這些山民在後世曾經發動過霧社起義,反抗日本兵的壓迫,可以說是非常兇悍。

當然,那也是因為日本人壓榨奴役的太厲害,不然他們還真的不敢反抗當時的日本官軍。

捏了捏眉心,侯玄演嘆道:“我們的土地看似已經完全掌握,其實還有很多問題沒有發現,隨著時間的推移都會浮現在咱們的眼前。”

靈藥嗯了一聲,說道:“陛下,這些山民脾氣古怪,他們未必會聽從朝廷的號令。不如丟擲個獵場的誘餌,讓他們爭搶,從而削減他們的人數。等到他們拼的死死傷傷,我們再施行陛下的政策。到那個時候,才會起到徹底解決山民的作用。”

侯玄演一股怒氣直衝腦門,啪的一巴掌打在她的臉頰上,這個小妮子什麼都好,就是時常流露出這種不符合她的狠戾,讓侯玄演十分生氣。

雖然侯玄演經常教訓她,但是靈藥還是這樣,只要是對侯玄演好的,她都會說出來。即使這樣會惹怒陛下,讓自己的受到懲罰,她就是不改。

對自家老爺有好處,自己挨幾巴掌又算什麼,自帶抖M屬性的馬靈藥最不怕的就是疼了。

侯玄演看著她的樣子,心中一軟,但是想到這個少女可能是還在塑型期,不能不加管教,不然容易長偏了。她越聰明,要是教不好,危害就越大。

想到這裡,侯玄演硬下心腸,板著臉坐直了身子。小樹得砍,小孩得管,這個少女太需要管教了。

靈藥已經十分自覺地跪在地上,侯玄演氣喘吁吁地看著她,準備開始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