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張 陣前殺降(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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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煌言啞口無言,低著頭說道:“國公所言自有道理,下官不該妄自質疑將令。只是若是我們殺心太重,此番北伐恐怕艱險萬分吶。”
“胡無人,漢道昌,刀兵所至哪有什麼像樣的抵抗。你當他們如狼似虎,我就殺給你們看,讓天下人看清楚,滿洲八旗在我漢家兒郎面前,也不過是一群紙做的老虎,泥糊的惡狼。漢有匈奴猖獗一時,霍去病才能封狼居胥;蒙元禍亂天下,才有高祖驅逐韃虜恢復中華。比起當年的匈奴、突厥、契丹、蒙元,滿洲建奴不管人數還是戰力,都難以企及,你們有什麼好怕的。”
候玄演說完,翻身上馬揚聲道:“濟爾哈朗氣勢洶洶,折一個前鋒必然不肯罷休,稍作休整準備迎敵。”
清兵先鋒主將張大元倉皇逃命,丟下三軍任人宰割,終於在半路遇見了濟爾哈朗。
濟爾哈朗一身石青色的袍子,繡五爪金龍四團,前後正龍,兩肩行龍。頭上頂著個黑底的帽子,上面兩顆紅寶石,看上去就像是窮人乍富的暴發戶,不過這也是滿清親王的統一打扮,多爾袞剛剛讓投降的漢人官員和滿人一起,設計出來的符合滿族口味的官服,這一套只有親王能穿。見到自己的前鋒就逃回這麼幾個人,入關以來就沒有感受過危險氣息的濟爾哈朗,再也顧不上自己的親王袍服。將頭頂沉重的帽子一扔,揪下身上的花裡胡哨的袍子,怒道:“是什麼人把你們打成這樣?”
“劉忠該死!劉忠該死啊!王爺,劉忠回馬衝陣,將我的部下殺得死傷慘重,自己逃了。要不是他,末將必能拖住侯玄演,等王爺大軍到了活捉他啊。”
濟爾哈朗本來一臉蔑視地看著他跪在地上哭訴,聽了這話蹭的一下站起身來:“你說什麼?侯玄演?”
張大元跪著爬到濟爾哈朗腳下,仰著頭說道:“沒錯,侯玄演他親自率兵過江來了,末將看得清清楚楚。”
“你要是敢畏罪說謊,編造出這樣的軍情,我殺你全家。”
張大元信誓旦旦:“王爺放心,絕對是侯玄演到了,我的兵馬全部看到了。”他身後一起逃回的殘兵敗將,紛紛點頭稱是。
濟爾哈朗執鞭大笑,折損一些漢八旗兵馬算什麼,只要能殺了侯玄演,一切都值了。
“本來以為他縮在金陵,我們要大費周折,誰知道他膽子這麼大,竟敢渡江來送死,他有多少人?”
侯玄演擺成大陣,極好估算,張大元久經戰場,早就預算出他不到兩萬人。但是自己敗的太難看,自然不敢說只有這些人,眼珠一轉說道:“侯玄演擺成方陣,人數一目瞭然,不下五萬人。”
濟爾哈朗眉頭一皺,一鞭子抽在張大元臉上,一條血痕從額頭到臉頰,眼珠差點抽出來,疼的他倒地哀嚎。
“火字營在淮安,厚土營在廬州,湘兵營在廣東,哪來的五萬人?你打了敗仗還敢謊報軍情,給我拖出去斬了。”
張大元顧不上臉上的鞭傷疼痛,跪地求饒磕頭如搗蒜,兩個膀大腰圓的魁梧滿洲軍漢,將他拖到一旁,一刀砍了下去,腦袋圓滾滾地在地上轉了幾圈,滾到了胡茂禎的身邊。
濟爾哈朗用馬鞭指著副將胡茂禎,低頭問道:“你說,多少人?”
張大元的腦袋就在自己眼前,血腥氣撲鼻,胡茂禎多餘的話一句都不敢說,脫口而出:“兩萬。”
“兩萬人就把你們殺得一個不留,真是廢物,留著有什麼用處。全部給我砍了。”濟爾哈朗真的怒了,入關以來都是他們以少勝多,還沒有被人這樣打敗過。
信仰武力的滿洲建奴,是絕對不肯承認漢人的勇武勝過自己的,否則他們哪來的信心,二十萬人入主中原大地。
濟爾哈朗身邊的親兵,都是萬里挑一的滿洲勇士,聞言眼睛都不眨拔刀就砍。跪在地上的幾十個漢兵,轉眼間就被殺得人頭落地,沒有一個敢站起身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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