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繼續推進,他想死就成全他們。”

左軍的姜建勳,見到這支衝鋒的騎兵,突然心頭一動,下令道:“加速行軍,防備敵人從兩翼逃走。”

眼看還有幾百步的距離,侯玄演發現左軍動靜,立刻明白過來。中軍令旗一揮,右軍也向前加速,本來是方陣推進的明軍,瞬間變成了凹形的雁行陣。

雁行陣顧名思義,如同大雁飛過的弓形,最利於發揮射擊兵種的威力,可以很大程度的加強射擊密度,缺點是衝鋒能力不強。劉忠迎頭撞上,已經來不及調整。往左右兩翼撤退也來不及,被圍在當中,成為了活靶子。明軍這邊,刀盾手退後,長槍兵頂上,收割著騎兵的性命。長槍刺進馬脖子,疾馳的奔馬血水滾燙,淋了下來,血腥氣瀰漫在整個戰場上。

侯玄演嗅著著熟悉的味道,望著眼前的血流漂杵的戰場,恍然記起不久前江南的花柳繁華、無邊的富貴,呢喃道:“殺光了他們,我們才有好日子過。”

秦禾見他突然冒出這麼一句,不明所以,拔出鋼刀衝向了前面的戰場。

後方的張大元一看,罵道:“這個蠢貨帶病這麼多年,竟敢正面衝擊敵人大陣,他是怎麼活到今天的。”

胡茂禎不以為意,三萬人呢,明軍就算是屠殺也不可能很快結束戰鬥,濟爾哈朗的大軍能到,他們才不管劉忠的死活。

“將軍,明軍大陣已亂,不如讓弓手齊射吧。”

張大元一聽,愕然問道:“可是劉忠害他們混在一起啊。”

“將軍你看,前面戰局如此清晰,明軍一個恨不得能換劉忠五個,我們齊射他們的傷亡是一樣的,這相當於賺了四個啊。”

張大元哈哈一笑,說道:“你小子說的不錯,那我們就助劉忠一臂之力。”

箭雨從自己的身後滿天飛來,失去了刀盾兵的掩護,前面的槍兵損失慘重。但是更慘的是劉忠的人馬,他們的後背射來無數的箭雨。

劉守應挺刀撥開一支羽箭,罵道:“將軍,張大元那個王八蛋不拿我們當人看啊,左右又被堵了,這下咱們完了。”

劉忠眼中充血,毛髮直立,把心一橫用刀背拍馬臀,怒道:“調轉馬頭,從後面衝出去!”

他手下的騎兵早就恨意滔天,一聽這話紛紛指揮手下調頭,對著自家的後軍衝了過去。

張大元可沒有擺陣,他一心等著濟爾哈朗的大軍,沒成想害人不成反被害,近萬騎兵衝擊一群鬆散的步兵,如同虎入羊群。

張大元罵道:“給我擋住,媽的,...給我散開,給我散開,”

劉忠率兵踏過之後,張大元的陣前已經毫無屏障,被撞散的兵馬咒罵不止,死傷慘重。劉忠的騎兵撞散了張大元的步卒之後,揚長而去,他的手下很快就發現,一個怪獸一般的戰陣,已經赫然出現在他們眼前。

侯玄演望著敵人可笑的表演,心中沒有一絲的愉悅,就是這群劣貨將中原拱手相送。

“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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