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雨再睜開眼時,發現自己被捆綁在一張椅子上,嘴裡還塞著一塊布,脖子還隱隱作痛。

屋裡光線陰暗,唯一的窗簾還被拉著,讓她不知道是夜裡幾點了,使勁的動了動身子,被捆的太緊,根本動不了。

而她空有一身力氣,卻不會掙斷繩子,只能逼迫自己冷靜下來,打量著屋子。

昏暗的光線裡,隱約能看清屋裡有一張木床,一張三鬥桌,再沒有其他東西,看著房頂露著的椽子,知道這是在平房裡,只是不知道在什麼地方。

秦小雨安靜的等著,有人進來,她可以裝可憐讓對方先放了她,結果對方像遺忘她這個人一樣,根本就沒有出現。

夏虹等到晚上九點多鐘,還沒見秦小雨回家,心裡有些不踏實,去家屬院門口轉了好幾圈,天都黑透了,遠處昏黃路燈下的馬路上,根本不見半個人影。

等第四次到家屬院大門口時,還是沒見秦小雨,心突突跳起來,也顧不上回家,直接去家屬們門口的門衛室給羅湛打了個電話。

羅湛從吃完晚飯,心就一直空落落的,現在聽說秦小雨沒有回家,心反而沉靜了下來,掛了夏虹的電話,飛奔著去給隊長請假。

現在秦小雨被綁,說明事情終於可以做個了結了,希望丫頭能機智的應對這一切。

羅湛請了假,幾乎是一路狂奔的回家,看著站在大門口直轉圈的夏虹:“媽,你先進屋,我去找小雨。”

“不是真出什麼事了吧?我這心就掛在嗓子眼呢。”夏虹說話帶著哭腔。

“沒事的。”羅湛說著走到院裡的汽車前,拉開車門進去,發動汽車華麗的倒車出院門,緊接著調轉車頭,嗖的就駛出了家屬院。

夏虹站在大門口看著黑乎乎的大路,忍不住擔心的掉眼淚。

羅湛先開車去找鍾毅,才知道鍾毅去了H市還沒有回來,看著茫茫夜色,靜下心來想該從那裡動手去找。

勞志峰肯定不會在城裡住,這樣目標太大,不好脫身,也不會住的離學校太遠,就丫頭的本事,他只能偷偷麻醉後帶走,住的離學校太遠,不適合躲藏,那麼很有可能就在學校附近。

羅湛開車到公交車站,車站離學校五百多米的距離,去最近的村子也有七八百米,再過去就是一片莊稼地。

如果勞志峰在這裡動手麻醉了秦小雨,那麼為了掩人耳目,肯定會說是秦小雨的家人或者老師,然後帶她去最近的醫院或者學校。

羅湛站在公交車站牌,看著黑夜裡遠方星星點點的燈火,大膽的猜測,勞志峰會不會在附近的村子裡租房子?

秦小雨在後半夜被尿憋的受不了,帶著凳子往門口使勁挪,挪到門口使勁的撞著門。

哐哐聲在黑夜裡顯得格外的刺耳。

終於外面有了動靜,有人朝這邊走了過來。

秦小雨朝後挪了挪,等來人開門進來。

吱呀一聲,屋門開啟,一箇中年婦女打著手電,跛著腳進來。

手電光直直刺向秦小雨的眼睛,秦小雨扭頭躲開,也沒有看清婦女的容貌。

“你要幹什麼?”中年婦女啞著聲音嚴厲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