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湛蹙眉,莊愛芹帶著莊青梅去做流產,這事怎麼這麼古怪呢?如果是宋長河和莊青梅有染,莊愛芹不應該這麼大度的嚥下這口氣,如果是外人,莊愛芹不可能這麼冷靜的就帶莊青梅去把孩子做了。

最起碼應該找到這個男人,商量下談婚論嫁才是,這個時代,一個女人婚前**流產,是一輩子的汙點,再嫁人都不好嫁了啊。

陳北林掏出根菸點上,又扔給羅湛一根:“就這麼算了我不甘心啊,可是咱們又沒有辦法,真是可恨!”

羅湛只是把香菸放鼻子下聞了聞,又放在辦公桌上:“放心吧,總會露出破綻的,現在就是比誰更有耐心。而且他們也不敢在城裡造次。”

陳北林好奇的看著羅湛:“我記得你煙癮挺大的啊,怎麼說戒就能戒呢?”

“其實人的毅力是無限的,只要你想做,就肯定能做到。”

陳北林搖頭:“這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我看好你,以後一定能成大事!”

羅湛沒吱聲,他從來不是有什麼遠大志向的人,只是踏實做好眼前的每一件事就好。

進入十二月,天氣更冷,整個天地間像被凍住了一樣,秦小雨每天起床看著玻璃上厚厚的窗花發呆,今年冬天怎麼這麼冷,去年沒這麼冷啊?

羅湛又去哨所了,所以顯得屋裡更加冷清。

懶懶的穿上衣服,用開水泡了個點米飯扒拉進肚子,陳新雅就過來喊著去上學。

從出事後,陳新雅每天都約著秦小雨一起上學。

兩人出家屬院又遇見佟超,透過上次的事,佟超也沒那麼傲氣了,脾氣顯得溫和了不少。

陳新雅笑著說:“乾脆你們放學去初中接我吧,天黑的早,我一個人走怪害怕的。”

秦小雨點頭:“行,反正去你們學校也繞不了多少路,天冷晚了路上連個人影都沒有,是挺嚇人的。”

到了學校,秦小雨又聽說一件更可怕的事,高三一個女生失蹤了兩天,後來在縣城出去幾公里的荒地找到的,屍體僵硬,渾身一絲不掛。

陶玉敏嚇的抓著秦小雨的手:“這可咋辦,我每次回家都要從那條路走的,冬天沒有車,我們都是走路的。”

“你再回去,和你們村裡的同學約好一起走,別一個人單獨出去。”秦小雨心裡也害怕,不用說這名女同學生前還遭到了“性”侵害。

陶玉敏聲音都要變了:“公安局啥時候能把壞人抓住就好了,要不天天多提心吊膽。”

秦小雨拍著陶玉敏的背:“不怕,你放心壞人肯定也逃跑了,所以只要你不要往偏僻的地方去,出學校要找伴一起走。”

女生被害的事,一時鬧的沸沸揚揚,學校取消了下午最後一節課,讓走讀生早點回家,路上最好結伴而行。

陳新雅他們初中也提前放學,秦小雨和佟超每天會去接了陳新雅,三人結伴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