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有我在!”淡淡的五個字,讓秦小雨心裡無比的踏實。

淳樸的百姓,大多都是沒怎麼出過門的人,現在被司機一恐嚇,有幾個膽小的往食堂裡走去。

還有幾個在觀望,一兩個想強勢出頭的,見大家都一副寧事息人的態度,又氣又恨的作罷。

什麼時候,缺的都是團結,但是從來不缺麻木的看客。

司機見人們都三三兩兩開始往食堂走,露出滿意的笑容,他們可是和這裡的老闆建立了長期合作的關係,都有提成拿的。

司機轉頭,看見羅湛和秦小雨還站在原地:“你們怎麼不去吃飯?”

羅湛蹙了蹙眉頭,伸手拉著秦小雨的手腕往食堂裡走。

倒不是他怕司機,而是這個鎮子上所有的旅館和飯店,都是為了這些過路的旅客而建,他們去哪裡吃飯都一樣。

秦小雨看著攥著自己手腕的大手,手掌的薄繭刺的她的手腕癢癢的,嘴角卻忍不住咧開,再裂開一點。

羅湛到了食堂門口才鬆手,進食堂先環顧一下大家面前的飯菜,擰了下眉毛。

食堂裡的飯菜價格比平時貴一點,一份素的土豆絲拌麵要一塊五,湯飯要八毛。

很多人為了省錢,都要一碗八毛錢的湯飯,裡面只有幾片可以數得過來的面片,剩下就是白菜葉子和土豆塊,稀湯湯的一碗。

秦小雨心裡算了半天錢,小聲跟羅湛說:“咱倆要一份湯飯,泡點饢吃就行,一會兒再從這兒灌點開水,開水應該不要錢吧?”

羅湛看著秦小雨摳門小氣的樣子,笑了笑點了兩份土豆絲拌麵。

面端上來,羅湛臉黑了,敲敲桌子,讓跑堂的把老闆喊來。

老闆是個半路出家的廚子,在家都從來沒做過飯,現在開買賣了才隨便炒炒,媳婦兒負責拉麵。

“我是老闆,怎麼了?”老闆叼根菸過來。

羅湛指指飯:“這土豆都發黴了,你也敢端上來?”

老闆很不滿,蠻橫的說:“怎麼發黴了?我們村的土豆就長這樣!”

羅湛臉上迅速結起寒冰,右手略微俯身,瞬間摸出一把匕首,在手裡轉了幾個刀花“咻”

的訂在老闆面前的桌面上,聲音冰冷如霜:“你把它吃了!”

老闆被嚇的一閃神,看羅湛坐姿挺拔,面容冷峻,有些微怒:“兄弟,你太嫩了,老子玩刀的時候,你還在尿尿和泥呢!”

秦小雨吃驚的張著嘴,羅湛剛那一招太帥了,可惜今天穿的一身便裝,要不這個老闆肯定不敢這麼囂張吧。

羅湛冷眼掃過老闆,嘴唇勾起一抹譏諷:“你們坐地起價,我可以不管,但是最起碼要端出來能吃的東西,這些發黴的吃了,出了事你能負責嗎?”

“少廢話,你小子是想找事吧。”老闆一拍桌子,從後堂出來七八個小夥子,拿著棍棒,將羅湛他們這一桌團團圍住。

羅湛挑挑眉,緩緩的起身。

老闆和幾個小夥子都緊盯著羅湛,防止他突然出手。

羅湛站起來,身後的凳子輕輕往後踢了踢。

凳子磨地的聲音,讓人們的注意力有幾秒的分散,就是這幾秒鐘時間,羅湛上身晃動,左臂強勁如風的襲向老闆,沒人看見怎麼回事,老闆就被羅湛用胳膊肘子按在飯桌上。

老闆雙手被剪在背後,臉緊緊的側貼在桌子上,痛苦的吼道:“沃日,怎麼回事,你鬆手,快鬆手,要不老子讓你後悔!”

羅湛冷眼看著幾個揮著木棒,不知道該不該出手的年輕人,用一隻手拔出匕首,在手裡飛舞幾下,拋的高高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