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家衛臉紅的能滴出血,他現在單純的就是喜歡,從來沒想到結婚生孩子這麼遠,現在被李秀芝這麼一說,有些惱羞成怒:“媽,你胡說什麼呢?我就是看秦叔沒在了,想去幫幫他們。”

李秀芝冷哼一聲:“我還是那句話,幫忙可以,不能單獨相處,農村裡唾沫星子都能噴死人。”

劉家衛嘴巴張了幾張,他很想說,大不了他娶小雨就是,幹嘛害怕別人說閒話,可是話到嘴邊,又覺得底氣不足,自己現在什麼都不是,拿什麼娶?

然而事情總是在往不受控制的方向發展。

秦小雨星期一早上出門準備上學時,被張三丫攔住,神秘又好奇的說:“你和虎子哥咋回事?”

“怎麼了?”秦小雨有些奇怪。

張三丫也不說話,拉著秦小雨往村委會走,在村委會門口的牆體上,有一大塊水泥做的牆板,村裡的賬務和村民每年的工分會登記在上面。

平時被一群孩子拿著粉筆在上面塗鴉。

今天在水泥板的正中間,寫著一行字:

秦小雨和劉家衛在後山坳幹××××。

後面還畫了兩個站在一起的小人。

秦小雨看著水泥板上的白粉筆字,氣的小胸脯一抖一抖的。

張三丫拽拽秦小雨的袖子:“你倆真沒幹啥?”

“有病吧!”秦小雨瞪了張三丫一眼,用手抹掉了自己和劉家衛的名字,凹凸不平的水泥板刺的手掌生疼。

“你罵我幹嘛,又不是我寫的,我看見還立馬好心告訴你呢,你怎麼還罵人了呢,真是不識好歹。”張三丫小聲嘀咕著。

秦小雨被氣笑了,轉身看著張三丫說:“我還真不怕,反正我們什麼也沒幹,不過誰要是再瞎寫,讓我知道了準把她手剁下來,你信不信?”說著還狠狠的盯了張三丫一眼,轉身往學校走去。

張三丫被秦小雨瞪的,有些膽怯了,她可是聽賈春梅說過,現在的秦小雨發起瘋來是要人命的,都敢拿叉子去挑秦玉娥,還有什麼不敢的。

秦小雨一邊走著,一邊搓著手掌上的粉筆灰,起初她看見這就話很生氣,後來平靜下來,就知道張三丫和人串通起來整她的,就是讓自己難堪下不來臺。

想想張三丫連字都不認識幾個,怎麼會一早跑到村委會看水泥板上寫的啥,不過既然現在有人這麼說,以後還是要多注意些,她現在不能因為這些亂七八糟不重要的事,擾亂了心思,耽誤了學習。

秦小雨上代數課時,第一次思想開了小差,她在想到底跟誰能探討一下自己的未來,她的堅持是不是對的。

首先想到的是羅湛,不知道為什麼,從在本子上寫滿羅湛的名字後,現在想起羅湛,都會覺得心跳加快,想見又怕見。

也許可以跟L先生寫信說一下,L先生會從旁觀者的角度,很清楚的分析一下呢?

秦小雨利用課間休息時間,提筆給L先生寫了一封信,自己的迷茫,馮玉珍的勸說,高中和中專的利弊,都細細的寫了一遍。

中午午休時,秦小雨利用無比虔誠和激動的心情,跑去把這封信寄了出去。

從郵局出來,秦小雨看著冒了青的楊樹枝,那是春的希望。

“中午跑這裡幹什麼?”

低沉略帶磁性的聲音傳來。

秦小雨回頭,就見羅湛邁著大長腿過來。

“……我,我寄信。”秦小雨小聲回答,心跳卻不自覺的加快,耳後和臉蛋兒不自覺的浮上一層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