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隻手用力的抓住被砍掉手指頭的位置,可是紅色的鮮血依舊在流個不停。十指連心,平常只要隨便被針扎一下,被石頭壓一下就疼的夠嗆,更別提直接整個手指頭都被砍下來。四爺坐在沙發上,整個身體都在顫抖著蜷成一團,剛才臉上的嘲笑表情,也早就不見了蹤影。

“四爺,你剛才說什麼來著?話說了一半,我有點沒聽清……”

伸出一根小手指頭掏了掏耳朵,陸言在沙發上擦了擦匕首上面的血跡。四爺滿頭大汗,一張臉毫無血色,他抬起頭來目光死死的盯著陸言,那兇狠的目光彷彿要把陸言撕碎。

“小保安!你別得意!我不會放過你!你不就砍掉我一個小手指頭嗎?有能耐你殺了我啊!你要是不殺了我,明天我就讓我的人殺了你!”

“殺了你?”

陸言歪著頭,看著這傢伙,臉上的表情笑眯眯:“殺了你幹什麼啊?給你一個痛快多沒勁?我才不捨得殺了你。我呀,要一點一點的折磨你,折磨到你同意給我們賠償才行。”

說話的語氣帶著戲謔,陸言又緩緩舉起自己手中的匕首來。那匕首寒光一閃,劃了一個弧線,又是一根手指頭飛舞著落地。

“啊!!!啊!!!!”

仰著頭張嘴狂叫個不停,四爺身體都開始跟著不斷的抽搐,流出來的汗水也都已經打溼了衣襟,看上去就感覺和剛從水裡撈上來一樣,沒什麼區別。

捂著兩個嘩嘩流血的地方叫個不停,只可惜這傢伙就算是叫得再大聲,也不會有人聽見這裡面的聲音。當初建造辦公室,四爺為了私密性,特意把辦公室換上了那種極為隔音的材質,可以說在這辦公室裡,只要你不放個炸彈,你就算在這裡面鬧個天翻地覆,外面也什麼都聽不輕。

更何況這樓下還是極為嘈雜的酒吧,各種音效爆炸,想聽見聲音更是困難無比。

“四爺……感覺怎麼樣?還可以吧……”

把刀放在旁邊,陸言雙手交叉放在身前:“您現在還有八根手指,也就是說我還可以讓你體驗八次這種的感覺。這種體驗感絕對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讓你這輩子都難以忘記……”

“我……我……”

四爺勉強忍住疼痛不讓自己嚎叫出來,蒼白的嘴唇上下顫抖著,卻只吐出了兩個我字的聲音。

“你……?你什麼?嗯?”

“我……我……我同意……同意給錢!只要你放了我,我立刻……就……就把錢給你打過去!”

四爺說話斷斷續續,因為手長實在太疼的原因,眼前都一陣發黑,感覺差點就要昏厥。

“同意給錢?這就同意啦?我還想著多來幾次過過癮……”

陸言驚訝的看著四爺,還想著能多來幾次,沒想到這傢伙這麼快就認慫了,看來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不好處理。

當初他處理國外的一個老大,那可是把十根手指頭都弄掉了,又接著弄腳趾頭,才讓那傢伙服服帖帖。

一聽說陸言還沒過癮,四爺更是嚇得渾身顫抖不已。這兩根手指頭沒了就已經讓他疼的難以忍受,彷彿有千百萬根針在扎自己,如果再來一下,他真的就要徹底昏厥……

“我……我同意!您……您現在就把賬號給我,我這就把錢打給你!”

這句話一共也沒幾個字,可是四爺卻是連抽氣帶咬牙,說了半天才斷斷續續的把這一句話給說出來。陸言輕哼一聲,報了一個自己的銀行卡號,四爺坐在沙發上拿著手機,顫抖的擺弄了半天,手機銀行的介面上才顯示完成交易。

緊接著陸言這邊也傳來了一聲簡訊的叮的聲音,告訴陸言到賬一千萬華夏幣。陸言拿出手機掃了一眼,重新把手機塞到兜裡。

“四爺,你看你要早這樣多好?你要是早這樣的話,也不用受這種罪。一千萬我就先收著了,不過玻璃的事兒,你可還沒解決。等我明天上班之後,希望能看見你派人把我們公司的玻璃都修理了,否則,明天晚上我還過來找你……”

被陸言這句明天晚上還過來找嚇得全身冷汗直冒,四爺只覺得頭腦一陣暈眩,眼前有點發黑。他趕緊點頭連聲答應,表示明天上班的時候,一定會讓人把所有的玻璃都安裝上去。

“那行!今天的談心就到這兒了。我覺得我們的談話雖然有點波折,但是還算是很愉快。”

陸言說著話,從沙發上站起來:“那四爺今晚就好好休息,有緣再見。”

抬手開啟辦公室的門,陸言順著樓梯走下去,然後就坐著電梯到了一樓,一路打車回到家裡。坐在辦公室裡面的四爺等了一會兒,確定這麼長的時間已經足夠陸言離開,這才對著辦公室門口大喊了一聲,讓自己的手下過來救命……

……

明媚的陽光晃著陸言的眼睛,陸言搖搖頭,勉強從床上爬起。昨天折騰到大半夜,回來的時候就凌晨三點,現在時間不過才剛剛六點,也就是說他只睡了三個小時而已。

不過沒辦法,現在自己畢竟是保鏢的身份,順便可能還兼職著保姆,所以到時間了該起就要起,不可能像以前一樣睡到自然醒。

揉了揉眼睛,讓自己清醒一些,陸言把床上的被子鋪好,然後起身離開房間,走進客廳的衛生間裡。照例開啟水龍頭,拿起牙刷來開始刷牙,陸言越刷越困,只覺得自己眼皮子上像栓了兩個鐵塊兒一樣,沉的要命。

他迷迷糊糊的,動作機械的用牙刷刷著牙,結果忽然之間衛生間的門被拉開,一個光著的身子從門外跑進來。陸言一愣,還有點沒反應過來,這個光著的身子,就在陸言驚訝的目光之下,一屁股坐在了馬桶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