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萬仙玉,只為了換一個與自己非親非故之人的性命,連高嶽都有些想不明白了。

說實話,如果那趙成不是九陰之體,就這條件,高嶽早就一口答應了。但偏偏那趙成是九陰之體,那麼,無論宋開開出什麼條件來,他都不可能答應!

“宋大師,麻煩你搞清楚了再說行麼?你家掌櫃的,真的沒有在我手中!如果真的在的話,你都開出這樣的條件了,我有什麼理由不答應你的?”高嶽兩手攤開,一副無奈的模樣。

見他如此說,其實宋開自己也有些不確定了,按照常理,如果趙成是高家綁走的,那麼,自己給出瞭如此巨大的條件,他們沒有理由不答應。

只是,這高嶽死不承認,宋開也沒有任何證據,再在這裡耽擱下去,沒什麼意義。

他便笑了笑,道:“看樣子,是宋某錯怪高公子了。不好意思,宋某道歉!我急著找人,就不打擾高公子了,告辭!”

說完,宋開就轉身離去。

看宋開離開之後,高嶽一臉狐疑,扭頭有些惱火的問高德錢:“你真打聽清楚了,那趙成與宋開沒有任何關係?”

高德錢連忙道:“公子,此事千真萬確啊!小的找了那些與趙成認識了大半輩子的人,詳細打聽過了,那趙成一直就是個散修,沒有任何的靠山。他是從清風城來岳陽城的,但是,清風城裡的那些人都說,趙成提議來我們高家仙玉礦,去碰一碰運氣,看看能否拿到那六味天星丹,其他人卻覺得太危險,不肯來,只有趙成依舊決定要來,他是獨自一人從清風城過來的。”

高嶽皺眉道:“這麼說,那趙成本來就是打算去仙玉礦的,結果卻不知道為何,和那宋開走到了一起,然後就去開丹藥鋪了……如此說來,宋開和那趙成,要麼是在路上認識的,要麼就是到了岳陽城才認識的。就認識了這麼幾天,那宋開就捨得為他付出如此巨大的代價?”

高德錢不敢說話,他實在是鬧不明白,那就不說話,免得多說多錯。

“什麼事情都弄不明白,問你事情時,屁都不會放一個,真不知道你吃這一身肥膘,有何用處?”那高嶽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高德錢欲哭無淚,媽蛋,老子不說話也有錯啊?

卻說宋開離開了集緣坊,一時間也是有些茫然了,特麼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與趙成,在這岳陽城裡,除去高家之外,應該也沒得罪誰啊?誰會在這個時候,將趙成給擄走?

本以為高家的嫌疑最大,可是,他都開出如此條件了,高嶽居然不鬆口,把宋開搞的有些糊塗了。

他們與高家的矛盾,也就是那丹藥鋪的事情啊!如果他們的目的是搞垮丹藥鋪,宋開已經答應了,關門!可是,高嶽卻依然說沒有見過趙成……

宋開揉了揉眉心,頭一次遇見這種沒頭沒腦的事情。難不成,真是趙成那小子自己攜款溜了?不像啊,那小子不是這樣的人。

心情煩悶,宋開也懶得回去,又來到了醉仙樓,打算去喝兩杯解愁。

到了醉仙樓,夥計見宋開去而復返,還以為他又來找劉大富的,結果宋開說是要喝酒,夥計連忙去安排了。

不多時,幾樣精緻的菜餚端了上來,加上一壺酒,宋開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喝完了一杯,正要再倒,卻有人把他酒壺給拿走了,宋開愕然抬頭,發現那傢伙居然是夜辰!

“你小子,我給了你一塊牌子,你丫真把醉仙樓當成你家廚房了啊?”夜辰一臉無奈的道。

宋開卻是笑道:“你怎麼來了?不是說,殺了那王如月後,天庭和通天教兩大勢力,都在聯手對幽雲洞施壓,你們這短時間都躲起來縮起脖子了嘛。”

“你特麼才是縮頭烏龜!”夜辰罵了一句,自己倒上酒,一邊喝一邊說道:“老子還不是看見這裡發回去訊息,說是你在岳陽城裡,便馬不停蹄的趕來了。不然的話,萬一你丫的再惹出點什麼事情來,老子找誰說理去?”

說的話是不太好聽,但是,宋開還是感受到,夜辰如此急匆匆的趕來,還是有擔憂他的意思在裡頭。

不得不說,雖然這幽雲洞似乎是魔道勢力,可是這人嘛,卻比那貌似正道的天庭,要強上不少!

宋開笑了笑,隨即無奈喝了一口悶酒,苦笑道:“你來了正好,我遇見了個事情,有些想不明白啊!這特麼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然後,他就把趙成失蹤的事情講了一遍,說這岳陽城裡,最大可能就是被高家的人抓走了,可是,他都親口做出承諾,會關閉丹藥鋪,並且賠償三百萬仙玉。然而……高家依然一口否認,他們沒有對趙成出手。

“不會是那傢伙帶著錢跑路了吧?”夜辰問道。

宋開搖了搖頭,道:“那小子的為人,我也還算是相信的,他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再說了,他正要跑路,何不再等一段時間,爭取我對他的信任更多的時候,搞一筆大的?”

頓了頓,他又道:“而且,我總覺得,高嶽那小子,有些古怪。但為何古怪,我卻又說不上來。”

夜辰夾了一筷子菜,大口嚼著,一邊問道:“你那掌櫃的是什麼時候失蹤的?總不可能是在你丹藥鋪裡失蹤的吧?”

宋開乾咳一聲,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就在一個時辰之前,眼看中午了,我讓他來這醉仙樓定一桌酒菜遲遲,結果就失蹤了。離開了鋪子,卻沒有到醉仙樓來。”

夜辰翻了個白眼,尼瑪,還真是把醉仙樓當成他家廚房了?

不過,他隨即一愣,問道:“你讓他來這醉仙樓裡訂餐,那麼,我給你的那塊玉牌,是在他身上咯?我方才好像沒有感受到你身上有那玉牌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