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月神教教主呵呵一聲,道:“方才,你在大殿之外,出手殺我月神教的人,乾脆果斷,後來訓斥本尊,也是非常的慷慨激昂,怎麼現在卻又服軟了?”

宋開正色道:“教主,我殺那傢伙,是因為這樣的所謂天才弟子,根本不能給月神教帶來任何改變,反而是越來越走下坡路,殺了他對月神教來說,是好事情!而對教主這裡,那不是教訓,而是建議,只有真正有向道之心的人,才是月神教的未來。而教主大人修為奇高,作為晚輩,宋開當然得尊敬,這不是服軟,而是表達敬意!”

一番話說完,月神教教主也是遲疑了半晌,這才笑道:“好,別的不說,這一番話,那就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說出來的。只是……既然你提到了,那本尊倒是要問問,擁有向道之心的弟子,可不是那麼好找的,如果是你,那本尊倒是極為樂意。可是,你會為月神教付出一切嗎?”

宋開搖了搖頭,道:“這個恐怕要讓教主失望了,我無法投入某個勢力,去誓死效命。我身上肩負著很大的責任,我的家鄉,需要我去拯救。”

“哦,那可真是太遺憾了。”月神教教主淡淡的道。

他是月神教教主,對於一個無法為月神教帶來好處和利益的人,他自然懶得上心了。

宋開卻是繼續說道:“不過,我雖然無法為月神教效忠,但卻也可以為月神教帶來好處。”

“什麼好處?”月神教教主問道。

宋開道:“其一,我給教主帶來了一個人,他絕對比我剛剛殺死的那傢伙,強一百倍!”

“哦?人呢?”月神教教主略微的動了一下身子,很顯然的,月神教如今最大的問題,就是後繼無人,青黃不接!

高層的強者,與其他勢力並沒有相差多少,但是……中間出現了斷層,而更年輕的,沒什麼拿得出手的人物。

這幾乎宣告了,月神教必將會走下坡路了!

身為教主,他當然最為此事操心煩惱。

倒是那白鬍子老頭,冷眼看了宋開一眼,道:“真是胡扯,老夫窮盡數十年心血,培養出來的弟子,機智果決,修為也遠超宗門其他同輩弟子。怎麼到了你這裡,卻是一文不值,甚至……輕易斬殺?!”

宋開愣了愣,這才反應過來,看樣子,自己隨手殺掉的那個傢伙,應該是這老頭的弟子了。

這老頭,應該是月神教的左護法,地位極為崇高。

宋開正想說話,那月神教教主淡淡的道:“常裕,黃智之死,暫且別提了。”

那白鬍子老頭常裕,雖然依舊氣憤不已,但是,面對月洪文的說教,他是不敢違反半個字,只能是恨恨的撇過了頭去。

宋開也就不搭理他了,隨手指了指身後的周躍,說道:“就是他。”

那月神教的教主,目光一下子就看在了周躍身上。這可是一位至尊級強者的目光,說句不好聽的,他的一個眼神,就足以殺死周躍了!

然而,面對這恐怖的眼神,周躍卻並無過多的反應,坦然受之。反倒是他拎著的那蔣英羽,因為修為被廢,此時哪裡經受得住,忍不住嘶聲痛嚎,掙扎了起來。

那月神教教主,這才收回了眼光,大有深意的點了點頭,道:“不錯,比起黃智,資質雖然差一些,但這心性和意志,完全是天差地別!”

宋開笑道:“不錯,對於月神教如今來說,需要的不僅僅是天才,而且還是一個要有堅韌不拔之志的人,唯有如此,他才可以扛得起月神教的重擔,走過這種困境!而不是那種在自家過得好,就得意洋洋,毫無向上之心的人。”

宋開說到這的時候,卻聽得那常裕左護法,冷哼一聲說道:“簡直胡扯,你不過與黃智第一次見面,你怎麼就斷定他沒有向道之心?”

這時候,月神教教主月洪文沒有再吭聲,顯然也是想要知道宋開的說法。

宋開笑了笑,道:“那傢伙一聽說可能是葉乘風來了,便一臉不服氣挑釁的模樣,再聽說我不是葉乘風,就馬上一臉不屑,連我進入月神殿都不讓。試問,這樣一個沒點眼力見的傢伙,如何能成大事?今天他得罪的是我,明天他若是身居高位,得罪個月神教惹不起的存在,月神教還不得立馬玩完?”

“你……你少在這裡陰謀揣測!”常裕怒極,白鬍子都一翹一翹的……

宋開卻是在這個時候,馬上轉移了話題,笑道:“這第二嘛,我一來就發現了月神教內部的叛徒,這難道不算是大功一件嗎?教主大人,我看現在最急需解決的,應該是這件事才對。”

說著,他給了周躍一個眼神,周躍馬上就把那蔣英羽丟了出去。

蔣英羽這會兒是清醒的,但卻沒有了修為,這反倒是讓他鎮定了許多。畢竟,若是有修為在,他或許還會想要拼命,但現在……在教主面前,反正是個死,何必折騰?

“說吧,做了那些事,還有哪些人?”月神教教主月洪文開口問道。

他的語氣很淡,但宋開卻是很明顯的感覺到了一股森然的殺意。

但除卻宋開之外,其他的人都沒有任何感覺,彷彿月洪文就只是在簡單的詢問。

蔣英羽這時候倒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了,躺在地上,動彈都懶得動彈一下。

“不想說?”月洪文又問,這一次,音調略微抬高了一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