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了海族公主,一行人便出發前往神都。

一路上,但凡有什麼事情,宋開找朱宏商議之後,都是按照朱宏的意思去辦。朱宏說走,那就走,朱宏說停,那就趕緊安營紮寨。

這下不僅是海族的人,連那一百來個永龍騎士,也都覺得,這位新任校尉,實在是太慫了點,表面上是校尉,實際上完全是朱宏隊長在做主。

他們想想也是,畢竟,朱宏可是真正的神虛境強者,宋開自然不敢和他對著幹。

就這麼過了三天,朱宏這裡,已經是驕橫的沒邊了,就差沒直接挑明自己是老大了。

對於這樣的情況,旁人只是心裡嘀咕,宋開這個當事人,卻一副樂呵呵的,什麼都不在乎的模樣,在別人看來,他這是臉皮厚,當個傀儡都當的這麼開心,真無恥。

白羽墨都也有些看不下去了,悄悄拉著宋開說道:“我說老大啊,這……你這也太窩囊了吧?俺老白都看不下去了,不就是個神虛境嗎,拿出你幹掉王從龍的威風來啊!”

宋開呵呵一笑,低聲道:“你知不知道,有個詞語叫捧殺?”

“捧殺?啥意思啊?”

“有些人啊,你把他捧得越高,他摔下來的時候,就死的越慘!”宋開笑了笑,道:“朱宏這傢伙,也快摔下來了。”

白羽墨不明所以,卻還是似信非信的點了點頭。

宋開扭頭瞥了一眼騎著高頭大馬耀武揚威的朱宏,呵呵笑了笑。

第四天,在朱宏的命令下,隊伍停留休息,宋開卻找到了朱宏:“朱隊長,我檢視過前面的道路,那裡山地此起彼伏,而且有濃密的森林,地勢很複雜,很容易被埋伏。我覺得,咱們回去的時候,應該換一條道路。”

朱宏不屑的瞥了宋開一眼,冷哼一聲:“你懂什麼?我們既然來的時候走的那條路,回去的時候,自然是也走這邊。否則的話,對其他道路的情況不熟悉,到時候出了問題,你負責還是我負責?”

他這話說的極為不客氣,分明是以下級呵斥上級的態度,周圍的人都有些愕然,也都替宋開感到尷尬。

宋開也是非常尷尬的笑了笑,卻還是繼續努力說道:“朱隊長,此一時彼一時,咱們來的時候輕裝簡行,回去的時候,可是要護衛海族公主殿下的。還是聽我的吧?”

“哦?這麼說,宋校尉是想要耍耍官威,來教訓我麼?”朱宏立即臉色陰沉下來,看著宋開道:“宋校尉,莫要忘了周大人的吩咐。”

他口中的周大人,自然是指主教周順發,但實際上,周順發也從來沒吩咐過要宋開聽他的。然則,他自認為自己資歷比宋開老,實力比宋開強,哪裡會把宋開放在眼裡?

宋開一時間,非常的窘迫,被個下級如此的蔑視。

這時候,海族公主的馬車車簾拉開,那名侍女探出頭來,說道:“二位大人,公主殿下覺得,宋校尉說的有點道理,去往神都時,還是儘量走好走一些的道路。”

她不說話還好,她一說話,本就對海族非常看不起眼的朱宏,頓時就怒了,高聲喝道:“區區海魚,也敢來教訓我?宋校尉,我現在就問你,你是聽還是不聽?”

那侍女見朱宏如此鄙夷海族,頓時臉色變得極為難看,眼看氣氛要變得很糟糕,宋開連忙打圓場:“大家消消氣,以和為貴,此事不必再爭論了,就依朱隊長說的。”

朱宏看宋開認慫,得意的冷哼一聲,對宋開更加不屑。

海族那位侍女,也是非常瞧不起的瞪了宋開一眼。

於是,按照朱宏的命令,隊伍略微休息片刻後,繼續前行,進入了那一片地勢複雜的山地。

宋開又要求安排斥候前面先探探路,但是,朱宏卻大手一擺,表示完全不需要,宋開無奈,也只得閉嘴。

結果,剛走進山地不久,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