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回過神來,“……我不太懂,天鵝漂亮,不過白玉觀音更適時吧!您覺得呢?”

謝母點頭,“嗯,我也覺得觀音合適,那就觀音吧……麻煩幫我包起來。”

兩人拿了東西剛要出門,正好有人進來,謝母抬頭看到,驚訝的叫了聲,“周先生。”

周錦時碩長的身影迎面站住,禮貌的點頭,“謝夫人。”身後跟著於晉。

謝母道,“周先生也來買東西。”

周錦時瞥了店內一眼,餘光掃過夏至,又回到謝母臉上,“隨便看看……陶家老爺子過壽,我來選件東西給他。”望了眼謝母手上的盒子,笑道,“您買的什麼,不要買重了才好。”

謝母說,“我買了件白玉觀音,不過他們說這件東西只有一件,應該不會買重。”

“那就好。”周錦時跨進了店裡,與夏至擦身而過,點頭與謝母告別。

夏至陪著謝母走出去,對他熟若無睹。

見兩人身影消失在門口,周錦時臉色沉了下來,側首對於晉道,“心可真大,男朋友跟人上床了還有心思陪男朋友的媽買東西,賢惠得也沒誰了!”

於晉看了看老闆,沒有吭聲。

現在很多人都不知道周錦時已經成了天成的老闆,營業員看到是位年輕英俊的男人,連忙招待,尤其見他與剛才出手大方的客人相識便更是熱情,有人甚至看出他身上修整得體的西裝是義大利的一個奢侈品牌,高階手工製造,即使在天成工作,看慣了奢侈的東西也是咋舌不已。

“她們剛才選了什麼?”周錦時慢幽幽向裡面走著,並不看東西,這裡面的東西對他來說,可以說有價值,也可以是分文不值。

營業員十分聰慧,忙說,“剛才那位女士和那位年輕小姐在白玉觀音和這件天鵝湖之間猶豫,那位小姐說天鵝漂亮,就是不適合她們送禮,最後選擇了觀音。”她指著一對精緻透亮的白天鵝,微笑著說。

周錦時的目光在白玉天鵝上面停留幾秒,“就這個吧。”

“好。”營業員高興的去給他打包。

夏伯誠一審這天夏家在國內的人都回到a城,來了現場,周錦時也在。

一審結果是沒收夏伯誠名下所有財產,並判刑四年六個月。

老爺子鬆了一口氣,這是他所做的最大努力,算是達到了他的預期,原先最不好的情況,判上十年八年都是有可能。

夏伯誠在庭上始終不語,面色肅然。

夏至默默望著父親,眼眶發紅。

周錦時身邊跟著周錦瑤,於晉,還有幾個黑衣西裝的人,幾人黑壓壓坐在一起,全程無語。

結束後,周錦時走過來時只跟夏老爺子打了招呼,過夏至身旁時,面無表情的望了她一眼,帶著一群人匆匆離去,一陣風似的。

沒收財產,能轉移的已經轉移,不能轉移的,在受押之時就已經受到監控,包括夏至住了二十幾年的別墅,自此以後,也不再屬於她。

夏老爺子讓夏至住回老宅,夏至拒絕了,她準備進入夏氏上班,從基層做起,為了方便工作,她在市區買了套90平米兩室一廳的小套間,一個人住,足夠了,有兩個臥室,平時妹妹們過來玩的話也能呆。

夏氏總部鼎東的董事長,現在是夏至大伯夏伯恩,大伯的兒子夏文俊任總經理。

夏至來到夏氏的第一份工作便進入了夏文俊的總辦秘書室,成為四秘書之一。

夏文俊身邊還有兩個助理。

大堂哥比她大九歲,從小就寵她,有一個8歲的女兒,長期跟她母親在國外居住,一年回來不過三四次,堂哥有一空就會飛往國外陪他們。

夏文俊把夏至帶到秘書室交給了資歷最深的翟婧,讓她帶著夏至。

從這一天起,夏至便坐到了鼎東大樓54層上,開始了專業上的轉變,夏文俊一些應酬有時也帶著她。

工作上不算忙,卻也充實,對她來說學的東西很多。

因為她的身份,身邊的同事對她熱情卻不真情,相處的時候像隔著什麼東西。

從上班第二天起,夏至的桌上每天都會收到鮮花,謝君楠送來的。

謝君楠說,做戲得做全套,他給她送花,最高興的還是他母親,這點孝心還是有的。

沒幾天時間,鼎東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夏家的千金小姐來這裡上班了,而且人家有男朋友,男朋友還是珠寶大享謝家的獨生子,可謂郎才女貌,門當戶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