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

打電話聯絡公交公司,結果那輛車的司機找到了,東西卻不在車上,夏至真的煩燥了。

溫安旭握著夏至的手,溫柔的說,“那我們掛失補辦吧,應該在結婚前能辦出來。”

吳笑笑馬上說,“其實沒什麼的,就是遲領幾天嗎,我幾個朋友都是先辦婚禮後領證的,多的是,不就是一道手續嗎,遲一天早一天,有什麼關係呢?”

夏至卻有些隱隱不安,家裡的態度似乎有些改變,不過婚禮還是要辦的,辦了婚禮就是宣告了所有人,也是一樣不得不承認的,想到這裡她便釋然的幾分,“那就補辦吧。”

結果第一道喜酒是喝不上了,吳笑笑還得好言好笑的勸夏至,反過來請夏至他們吃飯。

吳笑笑喊著服務員又點了幾道菜,對夏至道,“來,鬱悶了就多吃飯。”

夏至笑著說了聲好,拿起刀釵,戰鬥起來,雖說戰鬥,但她吃飯的樣子十分文雅,不似一旁吳笑笑那麼豪放。

吳笑笑一邊吃著,抬頭問溫安旭,“溫師兄你現在做什麼,聽夏至說你整天很忙,那天她去試婚紗你都不在?”

溫安旭看了夏至一眼,有些內疚,回答說,“我在投行工作。”

吳笑笑忙問,“哪個投行,夏家的嗎?”

夏至切牛排的手指一頓,偷偷瞄了眼溫安旭的臉,溫安旭只笑了笑,“不是。”

吳笑笑說,“你們結婚以後,你會去夏氏吧,夏伯父就夏至這一個女兒,你就是他半個兒子。”

溫安旭笑了笑不說話,認真的吃著牛排。

“景少爺來跟幾位朋友一友吃飯。”一個低沉醇厚的聲音伴隨著腳步聲突然傳來,夏至的目光一顫,突然頓住,這個聲音已經很熟悉了,她沒有回頭,桌上的其它三人都向走過來的人看去。

景衍更是站了起來,禮貌的打招呼,“周總。”兩人隔著溫安旭,客套的握了握手。

吳笑笑的眼睛一亮,痴痴的快要流出口水……極品帥哥啊!

溫安旭的眼睛裡卻有另一種東西,似審視,似思索,最後只對投過來的目光禮貌的笑了笑。

“周總也來吃飯。”景衍客套的寒暄。

周錦時點了點頭,“約了人在樓上,幾位慢用。”他跟景衍見過幾次面,也就這僅有的點頭之交,說著便又向桌上幾位禮貌的微微一笑,向樓上走雲,身後跟著兩個助理模樣的男人。

人影已經不見了,吳笑笑突然一拍大腿說,“這誰呀,真是,長得好像上學時的一個師兄哦。”

夏至心中一顫,手指無意識的在果汁杯子上來回摩娑,她自來冷靜淡漠,卻無論如何在那件事情上淡定不下來,經過幾天的瞭解下來知道那人跟當年那人不是同一個人時,心也鬆懈不少,至少看到他時不會像前兩次那樣失控,以為活見鬼了,但畢竟頂著這樣一張臉的人,要讓她坦然相對,也是不可能,能像剛才那樣無視已經不容易了。

溫安旭驀然抬頭,看向吳笑笑,說道,“我也覺得他像一個人。”

吳笑笑立馬像看到了知己,激動的說,“是吧,師兄,是不是像那個誰,原來你們學校一位讀研的師兄,長得帥,學習很好,最有名的是還勤工儉學,叫什麼來著?”

“穆寒,他跟我同系同級的。”溫安旭馬上答道。

景衍向夏至瞥了一眼,見她手指輕輕顫了一下,一直低著眸。

吳笑笑捂著自己的臉,嬌羞的說,“那穆師兄呀,不知道當初迷倒多少女孩子呢……可是,後來他怎麼不見了,據說都沒完成學業?”

溫安旭回想著,說,“這個我也不清楚,當初不算熟,也不知道他怎麼莫名其妙就失蹤了,什麼手緒都沒辦,好像還是個孤兒,性格比較孤僻,似乎沒什麼朋友,一向獨來獨往。”

夏至的臉色很不好了,她在心裡嘶喊:為什麼一定要提起那個人呢?冷靜,冷靜,她告訴自己要冷靜,當年那件事很容易讓她情緒失控,還得過抑鬱症在國外治療過一段時間,好不容易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了,她要冷靜,尤其在溫安旭面前,但溫安旭已經看出了她的異常,關切的問道,“夏至,你怎麼了?”

夏至的臉色很難看,有些慘白,三個人都嘲她看。

她好害怕,怕他們看出什麼,搖了搖頭,“我在想戶口本和身份證的事情,挺鬱悶的。”手裡的叉子在牛排上使勁的搓。

溫安旭說,“沒事的夏至,補辦也是很快的。”

夏至點了點頭。

吳笑笑遞給她一張紙巾,安慰道,“別鬱悶了,鬱悶得都冒出汗了。”伸手就幫她擦,剛觸到夏至的額頭,就見她顫了一下,向旁邊閃躲,神色竟有些慌張,她似乎還沒有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