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原坐左邊兒,翀心坐中間,彆扭鬼坐右邊兒上一直扭頭看車窗外,誰也不看。

聽翀心跟他說了事情經過,又巴心巴肝地問,“不是在挪威麼,”

“下午回來的,就遇著你這事兒。”他口氣很淡,

翀心看看子牛,撅嘴巴,“氣死我了,他們還把子牛單獨拉上去逼她認錯兒,子牛都嚇壞了。”

“怎麼把她給摘出來了,”

子牛心一噔,大神都敏感,可不比翀心好糊弄,

子牛這時候不耐煩打岔,“送我回家。”頭都不扭過來的,只鋥亮的車窗映出毛毛多煩躁。

翀心彎下腰又哄,“你肚子不餓啊,我肚子咕咕叫呢,吃點東西再回去好不好,子牛,我今天還不是受委屈了,聽你的,跟他們一句廢話都沒有……”這是撓她的心,為了你我可啥都忍了……子牛癟嘴巴,一副多不情願地讓步……

翀心高興著呢,電話拿出來就訂餐,

“啊?什麼,沒蝦?那我自己帶蝦過去可以吧……”

車在二橋上就停了下來,

翀心像急的不得了地下車,還在通話,“竟然沒蝦?可我就愛他家的做法怎麼辦……”子牛像丟了媽地直拉她,“翀心,翀心,”要跟著她下來,翀心也忙著似得又打電話又哄她,“子牛你先去,我得去把新鮮蝦謀著,你知道我就好這口撒……”忙忙急急就走到後頭東東那輛車,“翀心!”一上車就開走了,子牛還追了幾步,翀心把頭撐出來,“子牛,快上車!這是快車道,危險……”飆走了。

她自己就是輔警,知道大橋快車道上違停有多糟糕,

多氣惱地上了車,甩上車門的力道可大。

可,半天,車愣是不動,

子牛扭頭衝他喊,“快走撒!”

男人慢慢放下腿,

人,舒適地往後背一靠,

輕輕拍拍自己的腿,“上來。”

子牛眼裡瞬間又氣怒又不信,扭過頭去,氣得像個腫包子,

這可把渣天使逼瘋了!

她下也下不去,走也走不了,

車就是不動,

太危險了!這要哪個技術不好的司機躲閃不及,就,就撞上來了!……

瘋子!

子牛就說自己沒判斷錯,這就是個不折不扣為了達目的自己命都不要的瘋子!不,他命不要,他肯定還要拉上幾個陪葬的!歷小杭再瘋,可他惜他自己的命!

子牛一閉眼,翻身撞他腿上坐著,揪著他衣領就搖“開車開車!”

她是不睜眼“掩耳盜鈴”,看不見男人笑著傾身抱住了她,仰起頭咬她耳朵,“好,你要求的啊,開車,開……”

前頭那司機也真是個裝聾作啞的高手,子牛悲哀地想,他估計經常就這麼一路胡搞,司機都見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