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那日聽她對父親說“我感覺最近身體好多了”,父親對她也是全都不假人手……

小九知道他是父親身邊最近的人,想了下,關於她的身世……這會兒先跟章程禮通個氣比較好,

小九腳步越發慢,聲音也低輕下來,

“章叔,我這會兒把她帶走,其實還有件事……”

有條有理地說了,

從怎麼遇見孟永明,孟永明的身世與訴求,河浦如何驗親,冬灰血型不符,包括孟永明告知的往事……小九一絲一毫全無隱瞞,

可想,章程禮聽後該是何等震驚!

甚至,抓住了殘陽的手腕,“你確定都是真的?!”

殘陽這時候展現他本有的沉穩與真切,“沒有根據,您知道我也不敢輕易對您說。”

這事兒哪兒還敢瞞,

立即進來向元首和盤托出,

卻,只一聽到“孟永明”的名字,元首稍一抬手,又扭頭看了看還在熟睡的冬灰,吩咐阿姨,“藥煎好了涼涼再給她喝,梨裡的冰糖比昨天少放些,太甜了。”“是。”阿姨點頭照辦。

他們走了出來,

在外間小客廳,殘陽繼續彙報“身世”這樁事,

元首始終不語聽著,

不過,聽見冬灰血型不符,確實也意外吧,他抬起了頭,看向殘陽,眉心輕蹙……卻,也只是看了看,又看向了那頭窗外,沒有叫他停下來的意思,殘陽繼續說。

小九何其精,從父親的神色看,只怕連“冬灰竟然不是冬灰”也是矇在鼓裡並不知道的,

但是,有一點完全可以確定:父親並不在乎“冬灰是不是冬灰”,顯然,到此為止,在乎的已經是這個人,而不是她的身份再如何如何。這點,殘陽和父親絕對保持高度的一致,人比什麼都重要!

不過,殘陽肯定還是有不知道的,

冬灰這次“蒙難”,這次“解難”,從頭到尾都透著誰也無法解釋清楚的詭譎與神秘,你叫元首再相信“她是真冬灰”都有點難了,所以,說她血型不符,反倒,一切都順理成章起來……只這一切,到底什麼究竟,看來,元首勢必要去親見一次蔣仲敏了,往事翻了出來,也是該給這些已然沉淪進來的孩子們一個交代了。況且,一些事情,元首也到了非弄明白不可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