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殊不知,這有個比他們更早知道這貨“習性”的主兒,

學生時代的子牛就是個必要睡午覺的夜貓子,

濛淚忘得了麼,

多少個午睡時間由於他的“打攪”,子牛跟他翻過臉?

又多少個夜晚,他守在她家門下,目視她房裡的檯燈在轉鍾之後熄滅,

最忘不得,

多晚了,

她獨自走出單元門,

邁上那輛開往大院兒的吉普車……

誰也不可能體會到此刻濛淚心境的,

那種欲哭無淚,

那種藏在心底最深處的震顫,

以一種多麼悽悲的溫度慢慢,慢慢,蔓延全身,

叫他連一隻煙都捉不住……

他站在三樓這片玻璃窗裡,

應該說,

站在這裡已有一週了。

這一週,他什麼事都做不成,說是“報以最大的熱情”籌備著自己的訂婚宴,

其實,他唯一做的了的,就是每次來到婚宴現場,然後,站在這處玻璃窗後……這裡是能俯瞰全場唯一的地方……默默地看著右邊,幾乎是才進門的角落那幾桌……那是安排給宮裡元首辦普通工作人員的幾桌。雖說這些人從級別上看跟他才是同級,但是,平常在宮裡,這些人一定把他當“絕對的主子”看,裡面也不乏他的親信嫡系……

到時候,

她就會坐在裡面。

子牛,

他的命啊!

男人捉煙的指尖確實在顫抖,

你知道他有多想念,多想念嗎!

濛淚猛地吸了一口煙,

他在人前從來不抽菸,

但是,身上總有種淡淡的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