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滿第一次見小牛同志,她戴著樸素的小發卡,正垂著頭在窗邊作畫。光影裡,清純的不像話,好似你都能見到她背後隱約張開蓬勃的翅膀……

林立滿走過來,

看了一眼,

她正在畫馬,

一匹黝黑的馬。

“這是夏天的馬還是冬天的馬,”問。看得出小牛同志受了點影響,筆尖抖了下。些許不悅,看他一眼,“馬不都是馬,還分季節。”子牛是不認得他,她眼裡不分美醜貴賤,加之林副市在家也穿著樸實,她來好幾天了也沒見過這人……

“怎麼不分,”林副市兩手背後,“馬是最能從溫度下……”溫和說著,

子牛筆也沒停,“39度?那麼熱誰去草原……”

“可就這個時節去科爾沁看賽馬是最好的,像你畫的這匹黑馬,如果有汗水渲染,黑如緞子的鬃毛在奔跑裡才更有生機……”

小牛同志還算虛心,“改得了麼,”

“試試,你這裡……”稍彎腰,依舊單手背後,幾處指點了下,

子牛改了幾筆,自己都覺不如意,筆直接遞給他,“你來。”

他接過來,微笑著,“畫畫兒啊,要有耐心……”子牛湊過去看的還頂嘴,“你不多說這些我耐心好得很……”

果然,他是行家,就這麼幾筆勾勒,味道就是大不一樣!

小牛同志越看越歡喜,朝他點點頭,“你不錯。”

林曲進來時,

她父親早走了,小牛同志一人在那兒細琢磨,照著剛才那張慢慢學呢,

吃午飯了,

林曲知道父親已經回來了,但是沒想到父親從這邊門進來早已“逢”過子牛了,

“子牛,過來吃飯了。”林曲大姐姐一樣招呼,

子牛放下筆,規矩走過來,林曲站門廊下抬起手框住她的肩頭,像護愛妹妹的邊和她小聲說著話兒邊一同走向飯廳,

顯然,

這次子牛再看見他,那是一頓,

林副市坐在餐桌正中,

這下,子牛知道他是誰了……

林曲把她這一頓的“止步不前”當成膽小,拍拍,“別怕,這是我父親。”又笑著看向父親,“爸爸,這是子牛,我學那個國畫班的小同學,咱倆性子挺投緣的,邀她來家裡一起畫畫兒。”

林立滿也沒多說什麼,一點頭,“坐吧。”

吃飯都是林曲給她夾菜,子牛老實吃,

林立滿指過一盤炒牛肉丁,“這挺入味,”

林曲給子牛就舀了一小勺,看來她是愛吃,像個孩子,後來拌在飯裡吃,林曲又給她舀了好幾勺……

林立滿吃完後,客氣說了聲,“慢吃。”先走了,

子牛筷子也沒放下來,還在往嘴裡扒飯,“哦。”在林曲眼裡,子牛就是膽小的不得了,畢竟面對這樣的大人物……其實咧,小牛同志一直還在不可思議的情緒裡,自己真這走運?這麼快就見到“核心人物”了?那,會不會狗屎運再蓬勃些,老們好容易見他一面就能搞個大情報回去咧……嗯,她一直也在異想天開裡。

果然,這孩子的“福運”就是這麼狗屎不可思議!真異想天開啦,子牛今兒個就“扒牆角”逮著個“大大丑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