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牛一聽,了得?掀開他的手轉身就撲他身上生氣捶打,“你胡說什麼!誰不要弟弟了,誰又為餘罪,淨瞎說!你明明知道不是這樣!……”

易翹笑著靠沙發上任她打,手卻強悍抱住她的腰讓她垮坐在自己腿上,緊緊摟著,仰起頭迎著她的打她的揪,笑容不減,“你只記著就行,你是誰家的,別外頭哪個不乾不淨的野犢子一勾就跑了,內外不分。”

子牛還死揪他的臉,都揪紅了,“非要惹我生氣!本來蠻高興的,”

易翹咬一下她嘟起來的唇,“高興個屁,你個小叛徒,怎麼跟餘家勾搭上了?知不知道你那小跟屁蟲的哥怎麼對付老成的,老成在前方浴血奮戰,他在後方主和,擾亂軍心……”

子牛一下不動了,“真的?”

易翹微起身掌住她後腦深深吻下,“所以說要分清敵我,餘仙不是個好東西……”

餘仙不是個好東西。

易翹這話兒算烙她腦海裡了,

後來,千歲也來了,

床上,易翹跟她糾纏不分你我還不忘不斷強化“敵我意識”,

千歲不慌不忙解了衣釦,洗手間洗手時聽著易翹跟她說的話,有些覺得好笑,但是,十分贊可他這種做法:是的,她上哪兒野都無所謂,可一定要有清醒的“敵我意識”。雖然老韓家和老易家是萬世仇敵,但是在她身上,只有矛頭一致對外的時刻,馬虎不得。

千歲加入進來,接著灌輸餘仙的“小人做派”,怎麼給老韓使絆子,怎麼作威作福,怎麼驕奢淫逸……好吧,兩混賬王蛋把個小子牛折騰得雲端沖天吚吚嗚嗚不說,腦海裡同時算把個餘仙厭惡得只怕一聽名字就蹙眉頭的地步!不過,小天使愛憎分明,她跟餘罪處著也不是一日兩日,到還沒“移惡”到小罪身上,但是,這來京一週了,卻也沒跟小罪碰面多少,主要是她太忙。

子牛來京後,一切都是她自己打理。

她還是住在飯店裡,

主要是上海這一住還習慣了,啥都不操心,吃喝拉撒全有人伺候。再說她也不缺錢,還記得上次短暫來京當伴娘撈的那一筆麼,正好交了一年的房費。

翀心肯定也跟來了,一直說她花這份冤枉錢幹嘛,跟上海一樣住她那兒不行呀?她要想單獨住也行,翀心自己家在京就有飯店入股,想住多好就有多好。

子牛搖頭,那到沒必要,我只求有個落腳處,再就是圖方便,住那好跟我職業也不對呀。翀心還能不任她,子牛離了上海那攤子渾水也好,翀心是沒告訴她,林曲有多慘,果然是樹倒猢猻散。朝犁倒是越混越好,人們也終於看清,原來他早已脫了他老丈人的制控,悄然有了自己的一片天……

翀心不知道,林曲有多慘,子牛是知道的,因為她跟老楊的聯絡也沒斷。

她協助老楊辦的這第一樁案子就這麼恍恍惚惚紅紅火火滴以大boss稀裡糊塗死去而告終,老楊都不知道說什麼好,勝利來的突然也有些莫名其妙,但是畢竟勝利了。老楊告訴她,林立滿雖已死,可對他的立案調查已經正式展開,因為他下邊兒一些人紛紛反水,主動投案掀出來不少事情,比如,“汪遠亭”一案就證實,實屬林立滿誣陷,當初背叛汪遠亭的張祺再次背叛二主,且,供述出更多不為人知的曾經“汪林爭權”時的醜聞……

老楊最後一句話歸了總:貪婪吶,總是利字當頭,狗咬狗,其實從另一個方面看,也是我們該充分重視的一方戰場。

子牛連連點頭,

她這時候還不知道,她簡直才是這方“狗咬狗戰場”的最佳攪屎棍!渣天使無敵的“狗屎運”之後牽扯出多少“狗咬狗”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