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眼瞎,一個耳聾,

兩個少年感覺都是手無縛雞之力,怎麼抵抗失心瘋了的反社會仇視者。

男人大喊社會不公,叫囂殺光有錢人,這不是一般談判專家短時間內拿得下來的,朝犁冷靜壓手示意餘罪的保鏢待命,他誠意目視劫持者,“有話好說,你有什麼訴求儘可提出,這麼抱著個孩子叫嚷也達不到目的不是……”他人是慢慢向左移動的,目的就是吸引著劫持者的注意力往左,這樣,留出空檔給保鏢一把扯出縮在角落裡的餘罪……

在子牛看來,這就相當惡劣了,

這是置她舅舅於不顧,保鏢扯出餘罪的同時勢必激怒劫持者,他比在舅舅脖子上的匕首長眼睛嗎!那激憤一劃拉下去……

你看這枚渣天使關鍵時刻還是“十分中用”的吧,她觀察細緻,感受敏銳,好似一瞬將警校所學全激發了出來!

冷靜,沉穩,嗯,勇猛,

她恨旁邊這男的的策略,既不同心,何必顧忌?她只一個目的,救舅舅!

早在這男的抓住她好似大局在握,子牛就不吭聲了,她退後,她悄悄隱沒人群……

兩手快速開啟行李箱,眼睛專注的像有團火,

像這種咳嗽噴霧劑,打火機,是不能隨身登機的,全放在託運的行李箱裡。子牛抓出來這些的同時,還抓出來一條自己的內庫……要說,超級帥呢,起身,啥行李箱也不顧了,跨過去,噴霧劑插褲袋裡,打火機咬嘴上,內庫在左手上纏一道又一道……

而這些,都被也才下機的楊振民看到了。作為一位老紀檢偵查員,如此緊迫場面他不會視而不見,剛想上去看有什麼可以出力,餘光就看到人群外蹲地上翻行李箱的子牛。見女孩兒一副“視死如歸”的,楊振民剛想喊“誒,你!”女孩兒繞了半路已經到劫持者左後側!……朝犁都不及防吶,忽然一聲“噗!”一束火焰沖天而出,手掌那麼大小一個燃燒物何其兇猛就丟到了餘罪這邊,把剛要去拉餘罪的保鏢們都嚇了一大跳,差點丟身上了!

而與此同時,現場一陣驚呼!

女孩兒趁劫持者分神忽然撲了過去,簡直就是空手奪白刃,直接抓住刀鋒,先奮力扯出男孩兒一推,接著一腳痛向男人的肚子踹去!好大勁兒,她自己都摔到地上,劫持者徹底瘋狂,眼看手中利刃就要扎向她……子牛那一瞬竟然閉上了雙眼,一副要哭的模樣,她的勇氣耗光了……

當然沒有紮上,

朝犁控制住了劫持者,

楊振民也上前把她拖了出來……

子牛的世界好似這一刻都靜止了,

她的心停留在眼看利刃而下,她的絕望似乎又帶著重生感:這會兒死了,會不會翅膀就長回來了……

當然,絕望一定遠遠大於期冀,恐懼早已從骨頭縫兒裡重新冒出來,一瞬間激發出來的胺多酚也立即消散無形,

子牛開始全身發顫,

慢慢縮手腳,

輕翻身,

蜷縮一坨,

痛哭不已,

那隻包著她內褲的手也慢慢滲出血,是的,沒扎著她人,可她空手奪白刃那會兒勁兒實在用的不小……

朝犁肯定首先去看看餘罪如何,

男孩兒也受驚嚇不輕,

朝犁安撫了下,交給保鏢和秘書叫他們趕緊上車,這裡也不是多說的地兒,

餘罪被帶走時,扭頭一直看著那邊蜷縮一團的姑娘,那一刻她忽然的爆發力太驚人……

是的,饒是朝犁此時也心情複雜,真不知該贊她還是氣她,

那一刻,她太“飛蛾撲火”,把自己的安全,周圍人的安全似乎都甩在了腦後……

滅火的,清場的,紛雜展開,

朝犁向女孩兒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