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落蹲她跟前呢,她兩腳赤著煨他懷裡,

雁落笑“抹抹,來,我給你抹,保準好看。”

這是個什麼事兒!

章程禮頭都扭到一邊兒,

鬼鬧,

雁落攀她腿上抬手給她抹一下,親一下,逗得冬灰咯咯笑,

關漫一旁看著,似笑非笑,

冬灰有時候揚起頭重重又挨一下關漫的唇,說,“看,這個顏色關漫最好看。”

“那你給他抹。”雁落慫恿,

關漫接過口紅“抹什麼抹”,在冬灰唇上細緻描兩下,低下頭去紮實一個溼吻,著實是“抹什麼抹”,全吃掉!

冬灰被吻的醉醺醺的,臉上的水色兒飄飄豔起來,

媚媚笑,栽雁落肩頭靠著,

雁落不懷好意,抬手輕輕摸她的臉,眼睛瞟向老七,低沉的音能把魔鬼撩瘋,“誒,你看呀,關漫嘴巴比你還紅,跟個小姑娘似的。”冬灰真回頭看,關漫也懶懶跟著她窩下腰靠她臉龐上,聲音不比雁落差,更惑人心魂,“他剛才偷著抽菸了的,聞他衣領。”雁落一聽,暗自叫糟。冬灰一聽,狗鼻子一樣真摟起他裡頭的軍裝襯衣衣領使勁兒嗅,“好啊!蕭雁落!你言而無信!”抬起身,煨他懷裡的腳就蹬,當然也有關漫的“順勢自然抱起”,更方便她張腳……雁落趕緊抓住,趕緊解釋,“沒抽,真沒抽!就是他們把煙遞了過來……”“拿一下味兒能沾上去?”關漫還在“推波助瀾”,冬灰回身緊緊抱住關漫,嘴兒撅天上,“你就是故意羨我,說好都不抽的,說好都不抽的,”躲他,雁落急了,都半條腿跪地上,後頭抱著她,“乖乖,我立即去換件襯衣好不好,再誰給我遞煙,我躲遠遠兒地!真沒抽,你剛才也進來巡檢一遍了的,有煙味嗎,聽他胡說……”冬灰仰頭膩著關漫,那模樣就是,還是她的關漫好,雁落後頭看著,瞪死弟弟了。

章程禮算看出來了,

他們叄兒的世界裡,

雁落和關漫永遠和平不了,

雁落總想壓著關漫逞,

關漫太陰,總有倒打一耙的時候,

總體上,雁落的野和關漫的陰,水火不容,偏偏冬灰愛啊,她就在這種“不容”中欲罷不能……

好在,

這隻屬於他們叄兒的世界裡“鬥鬥樂樂”,

走出來,

雁落的野和關漫的陰卻越來越能走向和諧,他們分工明確,各盡職守,也愈加默契十足。

他們從一個娘肚子裡出來,

如今,

冬灰,

是他們共同擁有的,且唯一的命,

逼著他們要拿出最佳的默契出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絲毫馬虎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