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碎子這邊,

入得宮來,眼前狀況也是心頭大驚!

他是被人迎著單獨領進來的,外頭一切如常,裡頭就……

元首暈迷躺在榻子上,手上還吊著針水!宗白華等在一旁嚴陣以待,

“父親!”碎子忙走上前去,“這,這怎麼了!……”憂急回頭看章程禮,

章程禮輕拍拍他手臂,示意一旁來說,

碎子又看了眼父親,跟著走到一邊,

“宗老看過了,沒大礙,就是最近太勞累,加之猛得一下刺激,和上次一樣。血壓是有點高,宗老會不離地守著,這會兒暈沉著是打了安神的針,讓他放鬆休息會兒吧。”

碎子回頭看著,還是點了點頭,“什麼刺激他了,是十兒……”又憂心看向章程禮,

章程禮沉沉點頭,“叫您趕緊來一趟就是這邊得有人照看著,我得去趟舂青軍營。”

“十兒真出事了?哦,剛才我正和二哥……”

說著呢,

“章主任,”門口有人掀簾輕喊他,章程禮向碎子壓壓手,“您先看看元首,我一會兒進來說。”

碎子見他情態肅沉,估計跟十兒的事有關,出去了。碎子遂又走至榻邊,輕聲也問了宗白華幾句話,

宗白華說,元首別看著外頭康健,到底年歲上來了,再應付不得如此高強度的耗神耗氣,他最近工作強度大,加之心火鬱結,猛地一擊,可不就扛不住……與其這會兒調的讓他立即清醒了,再揪心耗神,不如安神針先穩著,讓他這麼沉睡會兒,各處都養養。

碎子點頭,他知道這是對父親最好的治療方法,顯然十兒的事兒還不小,這會兒讓父親立即清醒了,肯定又是大的殫精竭慮,可不雪上加霜?穩穩好,穩穩好……

只是,十兒到底怎麼了?碎子也是心揪著,來時還想著章程禮這邊該有些線索把握,可現在看來,好像也是懸著……

章程禮再次進來,碎子也又走過去,

“五帥,我這會兒就得走了,十兒的事……”還沒說完,一人又掀簾忙急進來,看來這次事發太過突急,來人本身神色都十分不好,低聲,話語還是穩的,“章主任,剛才乾寧路駛過去三輛PLS野戰重卡,是”還是顧及了一下一旁的碎子,敬謹看他一眼,“是二帥帶人過去把大帥和夫人綁了。”

“什麼?”看看,章程禮眉心蹙這緊,一定也是萬想不到有這麼離譜的事……當然,心中難免也有點煩躁,本來就亂成一團麻了,偏偏還這樣趕著趟兒的叫人不省心……

倒是碎子反應更大些,“二哥?!”簡直都不容細想啊,趕緊又看向章程禮,“二哥這麼做定跟十兒有關,”這下章程禮也重視起來,“到底怎麼回事。”

兩人私下的,這會兒碎子才將他和長空剛兒也去過總策,及前頭長空跟十兒的淵源完整跟章程禮說了一遍,

“就不知這事兒怎麼會扯上大哥,”碎子說著的,已經掏出手機撥通了長空的電話,章程禮也沒打攪,他也想搞清楚這裡頭的曲直,

無奈,電話撥通半天,長空就是不接,看來二哥這也是怕自己去多嘴吧……章程禮沉了下,說,“不管二帥這是針對誰,當務之急,我現在確實得趕去舂青軍營,他要是真押著大帥也去了舂青,這也好,事情就在那邊問清楚。關鍵是,宮裡這頭不能離人,大事小情還得有人拿主意,您就……”“章主任,其實三哥這會兒在我那兒,這種時刻,只有他壓得住場。”這下章程禮又一頓,“他沒回西海?”碎子心裡有了數,原來三哥這趟回來是知會過元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