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彎腰收撿弩弦,

“十兒!”

見長空幾高興地快步走過來,

後面,碎子跟著,

哎,這會兒二哥非要過來祝賀一下,碎子是攔不住的。好像自己的小夥伴取得優異成績,長空孩子一樣抑制不住高興與自豪……這點,碎子好像也能理解。

“完成的真好!練好久了吧,”得虧周遭也沒人,前頭還有人在繼續比試呢,都去看前場了。長空蠻溫柔地問,

冬灰手裡繞著弦,也笑著看他“嗯,每天都練,今天發揮的還算穩定。”

“這個弩也可以三連發吧,”碎子也微笑著問,

冬灰點頭,“三連發就是瞄準的基準線不同……”

長空看著她多歡喜,“十兒,我在碎子那裡做了個……”

才低聲說,

這時候卻見霜晨也從樓梯那邊上來,

長空立即正色,

甚至眼睛裡有些沉鬱,好好的,哪兒都有他……

長空碎子這邊先看見的他,所以當霜晨瞧到這邊來時,看見他二哥就老頑童一般好奇掂量著那隻弩看,碎子站一旁,神情也是蠻好奇……霜晨心裡立即也是嘆氣,老二老五一個媽生的,這點好古怪新奇都一樣,估摸著就是看見十兒這“一弩雙發”不多見,趕緊地就來瞅稀奇了……

霜晨淡笑著走過來,“二哥,看出什麼技術沒,”

長空也換上一副玩樂態度,淺笑著舉起弩指了指掛弩弦處,“這種矢長八寸,換算過來估計得十八厘米,這個長度限制了弩弦的開合度,開合度又直接影響發射力度。距離稍遠的話傷不了人,最多刺進面板表層。十八厘米鐵針溫柔地紮在敵兵身上,怎麼看都像是針灸理療。”

只談弩,根本不談人。

冬灰也是他們說他們的,她默默還是利落地收撿自己的東西。不過,聽了長空這番話,心裡是笑起來的,這老二,果然是這方面的玩家子,懂得也不少……

東西收拾妥當,

還是單肩揹著箭筒,

一手拿著水,一手接過長空遞過來的弩提著,

霜晨也是不動聲色淡淡看向她,“剛才怎麼遲到了,”

她是他的學生,這麼問無可厚非,

冬灰立正,規矩看著前方,

“臨時接到本校一個任務,去中心血站獻血了。我現在就去指導員那裡說明情況。”

你知道,霜晨是知道這些的,當時他一得知情況趕緊地就是要親自去接她……可這個場合,也只能擺出應有的嚴厲,“以後遇見這種突然情況,不能自我判斷佔先,首先要學會向上級彙報,這樣私自行動,你知道會耽誤多少事麼。”

“是。”冬灰虛心應道。

哎,

別說長空了,

就是碎子聽了,心裡都是一驚,原來她是去獻血了?那……那豈不是,小姑娘還是帶著身體的受影響……那是不容易,特別是射箭,身體素質、心理素質,都得多到位才能……難怪那時候章程禮端進去的快速保溫盅,是熬得紅棗水吧……小姑娘還是有毅力,這會兒一點都看不出來才獻過血,且,經過那樣高強度的臨場競爭……

“那是很出色,發揮的這麼好。”

長空是憋不住的,脫口而出。不過,該有的隱忍還是忍住了,看上去,只是䭭長對小姑娘的基本讚譽。

冬灰看向他,“謝謝䭭長。”水瓶挪到左手,再向各位䭭長行了一個軍禮,走了。

長空看著她的背影,

看似淡笑出口,

“這孩子不錯,我覺得可以擔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