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晨出來後,那眼其實是明顯一沉的,

這趟,他都親自過來了,碎子也沒說……是的,霜晨一開始絕對興奮著,因為他肯定碎子不會多想,當下就會把玉璽給他拿過來……這其實會是一種更“有力”的“氣勢表達”:看看,我雖沒參戰,但是,我有‘虎將’為我拼殺奪功!韓信當年對劉邦就是這麼說的,“陛下不能將兵,而善將將,此乃言之所以為陛下禽也。且陛下所謂天授,非人力也。”是的,為將者只要會“將兵”就是好將,而真正為王者,要會的只是“將將”,我有碎子這一枚虎將即可……

卻沒想,碎子遲遲不見前來……霜晨終是坐不住,親自前來,更沒想到,就這,碎子還是沒有……

霜晨當然心裡是有,有些沉鬱的,

還有他想不到的,

當聽說碎子連夜將玉璽送往了京城……霜晨首次這麼暗自跟查了自己的五弟,結果,更叫霜晨心中鬱結不得甚至怒意……這枚“三尤玉璽”,無論它真假如何,也無論它背後藏著多麼幽深的象徵意,它最終,落到了老七,蕭關漫手裡!

凌晨四點,緊急操練鈴響,冬灰他們起來作訓,折騰到早兒快八點才能回到寢室梳洗,姑娘們各自捯飭好,均躺床上補眠了,畢竟年後開學第一次這麼“突襲操練”,多少都還是有些不適應。

冬灰還好,她年裡可沒荒廢操練,作息也沒多大改動,因此延續性好。她倒沒睡,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書架。手機震動,一看,是關漫簡訊,

“方便出來一下麼,”

冬灰當即套了外套拿了手機邊發簡訊就出來了,“方便,在哪兒。”

“東門。”

冬灰這學期因馬上要去國防大進修,所以開具有“特別通行證”,平常出入學校都比較方便了。

上了車,看見關漫一身野戰裝,貝雷帽別在左肩肩章上,帥得沒王法了,冬灰心潮一湧,zhe著就抱了上去,關漫早已傾身接住,“喜歡這身?”冬灰親他的脖子輕輕嗯了一聲。關漫多麼纏綿低頭親她,“才洗了澡的?”冬灰仰頭眯眼有些小喘,“早上四點就起來作訓,才結束……關漫……”

到底她早上累著了的,這會兒超級軟綿,不想動,也就意態顯得特別媚懶,

關漫和她緊緊連著,抱著傾身伸手從車前拿過來一隻還包的比較大的盒子,放她胸普上,

“什麼,”冬灰懶懶問,

關漫也靠她嬌豔的挺包包上,笑的暱豔嬌zhe,“你自己開啟看,”往裡又動了動,

冬灰嬌笑,低頭咬了下他鼻尖兒,“別動,你這麼弄我怎麼拆盒子呀……”

關漫的聲音悶悶傳來,“快拆呀,”反倒動得更厲害了,

冬灰完全不在乎盒子地丟到一旁副駕上,窩著身子找他的唇,“關漫,關漫……”

嗯,盒子還是關漫給她拆的,

當“三尤玉璽”展現在這嬌貨眼前時……這一刻,多少人為這玩意兒心潮洶湧著,她卻絲毫不以為意,提哩起那明黃吊繩兒,冰涼的璽身挨著自己的臉,“關漫,稀罕它還是稀罕我,”眼神倒真是似笑非笑著,

關漫握著她提哩著玉璽的手腕拿下來,自己的臉頰挨上去,“冬灰,你知道我有多稀罕你,我這人很惜命的,打仗,會丟命,我怕死。可是,如果你要我去丟命,我不會有二話。”

冬灰再次丟了玉璽,緊緊抱著她的關漫,“這就對了,要惜命,關漫,遠離戰爭,遠離危險……”

你知道,

看見關漫這身迷彩,冬灰愛著,同時,心裡也慌著,

是的,到了如今,讓他們打得你死我活吧,只,關漫不行!我得保護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