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灰咬唇,眉頭也蹙起來,“你自己脫好了。”

聲咽看她一眼,

鬆了手,

冬灰後退兩步,兩手垂著,站著,看著,像個小孩子罰站。

聲咽也沒看她,動手慢慢褪下軍呢長褲,傷腿抬起時是不方便,可他還是自己慢慢協調過來了。

裡面還有一件保暖褲,貼身,脫起來可能更不方便,

冬灰又走過來,蹲下,低著頭,像個孝順的孩子搭了把手,

這,聲咽確實也不好推她了,再推,人就被推地上坐著了!

冬灰才起身把保暖褲順手疊好,老醫生進來了,

“躺下來。”

聲咽躺下,慢慢把傷腿挪上來。

冬灰又忙走過來舉起桌上的檯燈貼心地給老醫生照亮。

老醫生抬眼看她一眼,聲咽都看得出這是讚賞一眼。多機靈。

確實刺得不深,不過還是需要縫合,

老醫生很認真,

冬灰一直舉著燈,有時候看看聲咽。聲咽側著頭看向那邊,疼啊難受他都能忍著,沒見大反應。

傷口縫合好,還得吊不少針,

老醫生出去前說,“完了一瓶,你叫我或者自己拔出來插進另一瓶,會不會。”

冬灰直點頭,“您出去忙您的吧,這裡我看著。”

聲咽合著眼,

冬灰就靠坐在他床邊,扭頭一直望著那吊瓶。

聲咽睜開眼,“別一直望著,脖子動動,一會兒扭著了。”淡淡說。

“哦。”冬灰老實答,果真把脖子扭過去,目視前方。

發了會兒呆,

她突然起身,竟然開始解皮帶!

她那大棉褲一脫,裡面也是一件貼身保暖褲,

也脫了,

毛衣也脫了,

貼身保暖衣加一條小叄角褲掀開他的被子就鑽了進去!

聲咽盯著她,眼神凌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