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

停穩了車,

輕手輕腳的夏遠再回頭看……一輩子的驚慌失措,可能就這會兒全爆發出來了!

座後的夏又像死了一樣……

你知道,

又又的“滅無聲息”看著是叫人鑽心痛的,

她不比常人,

那是一種全然的死寂,

仿若,下一秒,就灰飛煙滅絕跡再無見面可能的那種“逝去”……

“夏又,又又!……”

夏遠都不敢碰她,拿出手機,一抖,掉在後座皮椅上,

“怎麼了,”

你知道,

當聽見身後父親的聲音,夏遠恨不能有掉淚的衝動!

眼熱脹著,

他看見父親稍扒開他,傾身抱起了座後的夏又,只吩咐了一句,“你去把陳媽接來。”

“是。”聲音隱顫。

夏遠那時候是沒空考慮陳媽還遠在蔚州,他上了車,開了車,腦子裡全是“無聲無息”的又又……

反正夏遠一向的穩重無論如何是不會把事情辦砸,安排陳媽乘私人飛機立即抵京,他親自去接來……

一夜折騰,又又燒退了,父親天不亮就走了,給陳媽的吩咐就是:這三天不能給她吃好的,稍剩一點的東西最好,三天後再喂她奶。好像也為解除陳媽的疑慮,父親補充道,夏又喝的藥營養已經太豐富了,怕再吃好反而會壞事。陳媽連連點頭。

再心疼,看來夏先生也沒說錯,夏又一日好似一日。陳媽這次住的時間長點,快半個月了。夏又在附近華聯又找了份工作,日子漸漸又平穩下來……

陳媽買了油條回來,

夏又已經起來,正蹲在門口刷牙,

別看她懷了孕,肚子這段時間看像大了點又像沒大,主要是她臉龐幼小,肚子圓滾度不影響她的整體觀感,就是個比較靈活的小孕婦。

“我今天就得走了,馬上這裡也要過冬了,墊的蓋的,都給你加了兩床,你爸爸說不疼你也假,搬來的看著全是舊絮,可是這我知道呀,埃疆棉最難得,而且還織得這麼密,最保暖了……”邊把油條摘成一小段一小段泡在牛奶裡,陳媽邊絮叨,“天冷了,牛奶不能再這麼冷著喝了,喏,起碼放在熱缸子裡暖一下……”夏又勺子撥弄著泡好的油條大口吃著,點頭。

臨出門,陳媽又給她把大棉襖的扣子扣好,棉帽戴上,

抹了下淚,“又姐兒,可得好好兒的。”

又又點頭,

“下回來,我給你磕頭。”

小傻妞特實誠,算日子,下次來大概就過年了,她每年都給陳媽磕頭。

“好好。”陳媽含著淚直點頭,她那兒的習俗,最親近的孩子每年都給長輩磕頭,一磕就能保一年平安。

夏又給陳媽磕了十來年頭,從她被陳媽管養開始,一年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