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活佛突然傾張雙手將她的雙臂托住,似阻住她的下跪!

至愛一驚,剛要上前營救,卻見又又抬起頭,小活佛額頂著她側額低聲與她交流了幾句,

就見小活佛鬆了一手,抬起放至唇邊狠狠咬破了食指,又放到夏又唇邊,夏又遲疑了下,可還是張唇啵啵如稚兒吸吮起來,小活佛一手掌著她的後腦,始終,唇抵在她的額側低低說著什麼……

這一幕是心驚的!

小活佛臉龐充滿著與他年紀截然不符的慈愛,像安慰一個即將趕赴戰場孩子的母親,給她血液,給她熱力,給她勇氣,孩子要成器遠行了,亦或將逢大難,鼓勵她勇往直前……是的,給人的就是這個感覺!給她充電,甚至神力。

最後,他們額頂額,那種道別的眼神,堅定,留戀……

夏又出來了,至愛趕緊上前扶住了她的胳膊,

“他對你說什麼了!幹嘛要對你那樣……”

又又張開的小嘴裡,還吐著血腥味兒,

懵懵懂懂卻也不慌張,

“他說我很了不起。”

下山,又又可走的輕快,又恢復無憂無慮。

至愛當然存著太多的疑惑,但是,夏又身上的“神秘感”也深深地吸引著他,探索,不需要過程麼,至愛知道急不得。

山上下來,又又照例要找吃的,

巧了,竟有個擺熱乾麵的攤子,夏又高興壞了,自出了蔚州,她好久沒吃正宗的熱乾麵了,陳媽是北方人,做這道面總歸不地道。

從佐料看上去應該地道呀,結果挑起一筷子才大嘴兒張開咬上一口就吐了出來,油不對!

帝都人太愛用香油了,太香,反而奪了芝麻醬的味兒……

至愛看她失望的樣子簡直過不得,

“我們現在就去蔚州吃!”

又又呆呆地,“可我還要上班。”

“什麼時候的班?”

“明天的中班。”

“哎喲,絕對趕得回來,綽綽有餘!”

好吧,

一碗熱乾麵錯亂了一段歷史!不可謂不驚泣萬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