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玄看著漂浮的文字,看不懂是因為這些文字是被獵坦座特殊處理過的,就好像加密了一般,別人看是看不懂的,所以他只要等著對方回答即可。

獵坦座看過之後,眼皮卻不自覺的跳了幾下,沉默了片刻才說道:“無論你問他是因為好奇,還是有什麼關係,我都勸你都不要和他有任何接觸!”

“獵塔主對他理解多少,如果說玄符是這次玄都城事件的幕後黑手之一,那麼軍師就是變相的幫兇,我還是希望多瞭解一下這人的情況......”翼玄還未說完,就被獵坦座打斷道:“瞭解什麼啊,我又不知道他的資訊,只知道此人實力可怕,卻異常低調,他似乎會在某些地方出現,但至於他做什麼,如何出現在那裡,卻重來沒有人能查清楚。”

“那獵塔主又為何不要我接近於他?”翼玄問道,獵坦座這個解釋並不能令他滿意。

獵坦座哼了一聲,道:“你要是為了我加丫頭好,就不要接近這個人,免的被殺了讓我加丫頭傷心,這個被稱為軍師的人曾今在海外某個至尊神王的地盤上大開殺戒,一人就攪的一片神域雞犬不寧,這樣的人你去接近他做什麼,你要知道至尊神王已經是和洪荒聖人平階的存在了。”

“多謝獵塔主關心,我會記住的。既然如此,作為交換,我可以將軍師一些情報告訴塔主。”獵坦座雖說是出於關心,但還是隱瞞了他所知道的情報,不過翼玄並沒逼他說出來,而是將自己在玄都城時從光姨,夏熵以及王天機口中得知的軍師情報告訴了獵坦座,包括對方的用的招式,裝扮,傀儡蟲,至寶以及軍師要找的一系列東西。

聽見翼玄緩緩道出這些資訊,獵坦座的臉色變了又變,他本以為翼玄只是從哪裡得知了軍師這個人,對軍師有些好奇,但是沒想到竟然瞭解這麼資訊,遠比他知道的要多的多,最後連嘆數口氣,才有些頹廢的說道:“看來你已經被陷入與軍師相關的事中了,那我再隱瞞也沒有什麼意思,就告訴你吧。”

他停頓了一下說道:“我知道的事情並不多,也是偶爾在查其他情報的時候偶爾得知,其中有一些零散的資訊並沒有什麼實用的情報,唯一拼湊出來的有兩件事,一件是軍師並不是單獨行動的,他可能有一個團隊,也有可能是一個組織;第二件事是軍師的實力高的可怕,在不借助任何外力的情況下就達到了準聖的地步,如果按照你說的他擁有的幾件至寶,‘靜寂’‘戒律’等等,那和聖人恐怕也能一戰,所以我才不想你和他發生什麼聯絡。”

翼玄看著獵坦座,表情嚴肅地說道:“前進的步伐無法停止,獵塔主,固守雖然穩妥,但是大環境之下,還是要儘快找到出路才行。”

翼玄的話看似和之前的談話沒有關係,但是卻已經暗示,不,應該說十分明確的告訴獵坦座應該好好為未來而打算,現在神王夏瑞珏的目的,梵的目的,大陰謀的目的,還有現在軍師的目的,暗中還沒有顯現目的的勢力,以及他翼玄的目的,已經在九州之上掀起了一片巨大的洪潮,將九州一如既往的平靜打破,這時候若還想自保,報團取暖或是尋找靠山,如果依舊獨立而至,遲早會被時代變革的洪潮砸的粉碎。

“容我再想想吧。”獵坦座雙手一拍,飄在空中的文字回到了他的身體內,嘴上回答道,他不是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但是,其中牽涉的事情太多,一時無法下定決心。

翼玄點點頭,道:“這個就勞煩獵塔主自行決定了,不過軍師提到的那幾件東西,還請獵塔主出手查一下,看看都是些什麼,有什麼用。”

“這個就算你不說,我也會去查的,不過這些東西應該都在某些特殊人手上,要查的話沒那麼容易,過些時間有訊息了我再派人去通知你,你還有什麼問題?”獵坦座問道。

翼玄想了一下,問道:“獵塔主現在手上有幾位九體的資訊?”

獵坦座有些意外道:“怎麼問這個?”

“大陰謀從一開始就圍繞著九體來進行的,與其被動還不如事先將九體的資訊都掌握在自己手中,如果有所變動,也好及時準備應對的方法。”翼玄回答道。

獵坦座笑道:“真沒想到你還有拯救天下的理想,天選之人不是你真可惜了。”

“呵呵,獵塔主見笑了,我可沒有那麼遠大的抱負,知道這些不過一是好奇,二是與我自身的目的也有關係,還請獵塔主告知。”

“這個事情我本是不準備告訴任何人的,畢竟我也是九體之一,深知這個身份的特殊,不過你身為前九體,對此也知道不少,我就告訴你好,目前九體中,第一體陰陽五行不滅體你已經知道了,第二體藥毒雙生體自小神女消失後,就沒有在九州現世過,第三體天生求道體,此體目前在崑崙山,至於是何人還未查出,只知此人應該是玄教三代弟子中的一名; 第四體蕭殺伐道體本身就沒有什麼記錄,十分神秘,暫時未知何人擁有;第五體,乾坤正陽體......”

獵坦座看了翼玄一眼,跳過這一體繼續說道:“第六體殊妙造微體,此體也在崑崙山一位玄姓女子身上,但這次玄都城事件,此女不知道是否還在;第七體七竅玲瓏體,按照你說的本應該是神匠閣王天機的天賦,現以轉移到燧明城君主燧人的家臣子商於良身上;第八體洞幽燭微體,目前在祖巫燭九陰處修煉;第九體盪風逍遙體,是你父親翼流心的天賦體,你父親冥歸後就應該轉移到其他翼族身上,但介於真翼族人已經滅族,最有可能是已經傳承至你身上,等待啟用覺醒的機會。”

翼玄說道:“這點我也有相關猜想,不過只有真正血脈覺醒的時候才能確定是否繼承了盪風逍遙體,我聽說九州九體分別對應九個州,那麼各自對應的是什麼?”

“可能性很大。”獵坦座說道:“神州對應天生求道體,昂州對應陰陽五行不滅體,弇州蕭殺伐道體,雍州對應七竅玲瓏體,陽州對應乾坤正陽體,玄州對應殊妙造微體,翼州盪風逍遙體,柱州藥毒雙生體,幽州洞幽燭微體。”

這時本在銀盾中休息的兵渭尤歌突然伸出半個腦袋好奇地問道:“翼玄,按照你們的推測你父親的盪風逍遙體會繼承到你身上,若是那玄族女子已經冥歸了,玄州也滅族了,整個族內也就剩下玄符,你二人,這殊妙造微體是不是就會落到你二人身上。”

翼玄聽後沉思起來,片刻才會在心裡回道:“不是沒有可能,如果只剩我二人,在玄符身上的可能性更大一些,畢竟他和我不一樣,是純正的玄族血統,不過這點其實不用擔心。”

聽見翼玄說不用擔心,兵渭尤歌急忙問道:“為什麼不用擔心,要是落在玄符身上,那豈不是對方的威脅更大了嗎?”

“這殊妙造微體如不出意外,應該已經有人選繼承了。”翼玄心裡說道。

翼玄越是這樣說,兵渭尤歌就越是心裡癢癢,一下飛了出來,捏著翼玄的兩頰道:“快和我說!!”

兵渭尤歌這一舉動,頓時讓翼玄的臉有些變形,對面的獵坦座立刻發現了,結巴地問道:“你的臉,怎麼......”

翼玄啪的一下打掉了兵渭尤歌的手,對獵坦座解釋道:“舊傷泛了,舊傷犯了。”

“哼,你要再不說,我就繼續讓你‘舊傷犯了’!”兵渭尤歌哼了兩聲威脅道,翼玄心中無奈道:“告訴你,告訴你好吧,我母親玄綵衣的脈魂被女媧娘娘收走了,女媧娘娘定會為她重造肉身和靈魂,這殊妙造微體本就喜妙華之人,再有娘娘的幫忙,自然就有了新的去處了。”

“那,你母親就復活了嗎?”兵渭尤歌聽後驚喜道,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高興,只是感受到心裡一陣喜悅。

翼玄在心裡回了個不字,道:“母親的肉身不再,三魂六魄皆滅,唯一存在的只有一絲恐怕的脈魂而已,娘娘給她重鑄人身後,她成為全新的人,與玄綵衣沒有任何關係。”

“這樣啊......”兵渭尤歌聽後有些失望,但很快又露出高興的表情道:“那我們可以喚醒她前世記憶?這樣你就可以和她相認了。”

“傻丫頭,我剛不是說了嗎,脈魂是將所以的東西都清乾淨的東西,只不過是空白的‘核’,就好像一件東西誕生的靈性一樣,是沒有任何以前的記憶的。”翼玄啞然失笑,這丫頭是在擔心自己嗎,如果不是獵坦座在,他真的很想揉揉她那一頭蓬蓬的頭髮,道:“而且重新開始的人生,這也許對玄綵衣,是最好的一個歸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