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話 神器‘戀紅塵’

一個鬍鬚張狂的中年男子正站在那裡，左手託著一個奇異的金屬器具，上面圍繞旋轉著數顆圓球，右手則夾著一個畫卷，這畫卷可能就是剛才的畫，這人和之前看見一系列畫像上的玄符有著七分相似，只是年輕了太多了，此時屋裡的大多數傢俱都已經損壞了，只有一張椅子倒在地上，但還完好無損，所用材料非凡。

玄符走到其旁，讚賞的看著翼玄說道：“小東西，你就和這椅子一樣，看起來和其他傢俱一樣普通，但是隻要已經試探就能看出不凡來，年輕一輩能有你這番實力真是實屬難得，老夫有些不忍心對你下手了，但畢竟你讓老夫浪費了十分之一的脈魂，讓老夫十分生氣，不過好在收集你的脈魂之後就可以完成最終儀式了，這點損失還是承受地起的。”

翼玄不出聲，只是警戒的對他看著。

玄符的個頭比翼玄高一些，慈祥又帶著一些傲慢的看著翼玄，這兩種表情出現在一張臉上本應十分矛盾，但是卻被他表現的淋漓盡致，他將椅子扶了起做了上去，開口說道：“小東西你叫什麼名字，不.....你不用回答，老夫不是很在意你叫什麼，只不過你看見老夫現身還不跪拜！”

翼玄看著他，或者說看著他手中旋轉的奇異器具，沒有管他不善的口吻，而是問道：“那是氣運儀？為何會在你手中！”

玄符聽道翼玄的問話，眉頭先是一皺，又舒展開來，道：“你這是面對長輩的口氣嗎！不過算了，老夫也不想和你這個小輩計較，悲哀啊，你本來應該還有大好的青春年華，為何要來到這裡呢......”

“他手中的東西你認識嗎？”聽著玄符的話，翼玄輕聲問道，雖然他像是在問一個人，其實同時在問兵渭尤歌和燕小乙兩人。

“左手拿的不清楚，但右手拿的好像是幽族至寶‘戀紅塵’。”燕小乙看著玄符手中的畫卷回答道。

“聽他這樣一說，的確有點像是至寶‘戀紅塵’，但這老鬼想做什麼？這戀紅塵邪乎的很，比起陰陽魂轉中的某些詭怪招式來毫不遜色。”兵渭尤歌接在燕小乙的話後面說道。

翼玄聽後問道：“‘戀紅塵’，是什麼法寶有什麼作用？”

“翼大哥，這戀紅塵是幽族禁地被封印的至寶，歷史十分久遠，說起來在九州之上其最出名的作用是保肉體不腐靈魂不散，但是卻有一個可怕的副作用，凡是被放置其中的生靈，無論有無意識，最後放出來的時候都會被強行封鎖識海，成為畫創造者的分身，這分身沒有自主意識，只是按照原本創造者的行動方式來行動。但儘管如此，依舊會有不少人抱著僥倖心理將受重傷或已經魂歸冥途的生靈送入其中，妄想有朝一日能救活他們，但是從以前的事例來看，哪怕是強行衝開識海，最後也只能落得一個行屍走肉的下場。”燕小乙快速地回答道。

兵渭尤歌點點頭道：“他說的沒錯，這件至寶十分奇特，就連我師父兵離也因為好奇曾經研究過，畢竟既然識海被鎖住了，那麼原創造者的意識碎片又是透過什麼來控制這些分身的行動呢，不過最後也沒有研究出來，而且這封鎖識海的能力是單方向的，一旦用外力強行解除就會造成整個識海崩塌，也因為這層原因，幽族最終還是將這件至寶封印在了幽族禁地之中。”

“但是這玄符看起來還算正常。”翼玄看著玄符，對方也看著他，雖然明顯玄符有什麼陰謀，但是卻沒有著急動手的樣子。

燕小乙也有些疑惑，道：“這，我也不清楚，但這人真的是玄符嗎？他看起來年齡......”

“我也很奇怪，在畫裡的時候，他看起來還符合他的年齡，但是現在看上去卻突然年輕太多了。”翼玄看著對方說道。

兵渭尤歌發出一聲驚呼道：“不，不光是這樣，你看，他的樣貌還在繼續變化。”

翼玄當然也注意到了他的變化，說道：“怕是會恢復到最巔峰的時候。”

“要不要我去試探一下？”燕小乙問道，手向背後的長刀摸去。

翼玄看著玄符思考了一下，搖了搖手，道：“他不動手，我們也不動手，這裡空間不穩定，我們一旦動手起來會造成想象不到的變化，而且他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之前沒有注意，他手中畫上的黑墨都化作一股氣進入了他的手心，想必那些黑墨就是對方反老的原因。”

“但是之前聽他說的那些話，好像是想要對翼大哥出手......”燕小乙擔心道。

翼玄神秘地一笑道：“不，他不會對我出手，我身上沒有他想要的東西。”

就在翼玄等人對話的時候，玄符也終於停止了變化，他將手中的戀紅塵抖開，裡面只剩下一個人形了，他滿意地看著自己健康富含彈性地面板，將畫拋在空中，畫頓時懸在他的頭頂，並且舒展開來對著翼玄等人道：“小東西，讓你久等了，老夫這就來回收利息了。”

“請便。嗯？”翼玄盯著展開的畫‘戀紅塵’，上面唯一的一個人形有些非常熟悉的感覺，思慮了一會震驚道：“玄正都！！！”

“咦，你看出來了？老夫真不得不佩服你的眼力，之前也認出了老夫，現在又認出了玄正都，要是讓我看這個，不就是團墨水嘛，為什麼老夫就看不出來呢，難道是我年紀大的原因？但是現在我已經恢復年輕了，怎.......”玄符聽後也抬頭看了一眼畫，絮絮叨叨地說道。

翼玄打斷他的話，道：“你想利用玄正都和我的血脈聯絡，將我也抹除後吸收脈魂是嗎，所以整個玄族都是你出的手是不是！”

“怎麼老夫就看不出......你為什麼......知道.......算了，也不重要......”玄符說著說著就長大嘴巴，然後又閉上說道：“既然你已經猜到了，那麼也應該知道老夫要做什麼了吧。”

翼玄點點頭，道：“既然你要吸收我的脈魂，能不能在此之前告訴你這樣做到底能得到什麼呢？你已經透過戀紅塵恢復了巔峰狀態，但是抹除整個玄族的存在你又能得到什麼好處？”

“嗯，看在你命不久矣的份上，老夫就大發散心告訴你好了，並不是老夫想要這麼做，老夫可沒有那麼冷血，這抹除玄族的事情，完全是黑色祭壇造成的，這黑色祭壇一直在玄都城下吸收著整個玄州地界的天地元力，儘管老夫得知後將作為能源的洞淵石取出後，停止了這種能量的吸收，並且放入了另外兩件寶物讓祭壇停止了運作，但無論怎麼，都無法將祭壇毀滅，而我的一番作為，卻好像明明之中得罪了祭壇一樣，不知怎麼祭壇在某個時期突然再次運轉起來，而這次運轉的結果玄族覆滅。”玄符說道，似乎對這個結局也感到傷心。

果然還是和祭壇有關，翼玄一邊判斷著他話中的水分有多少一邊問道：“那你怎麼知道祭壇的運轉就是在對付玄州人？”

“你忘記了嗎？我手中有洞淵石為核心的氣運儀，從祭壇剛剛運轉的時候，老夫就發現整個玄族的氣運發生了莫名的扭曲。”玄符說道，他似乎有十足的把握收拾翼玄，所以不光不著急對翼玄出手，而且還對他的問題知而不言言而不盡。

兵渭尤歌好奇地問道：“翼玄，他怎麼都願意回答你？”

翼玄笑了一下，心裡說道：“你忘了當初你被關在九重淵下的時候嗎，剛出來的時候，話可不比他少，要知道這外宙時間流逝和外界不一樣，怕是他也被困急了才這麼多話要說。”

“小子，你笑什麼！老夫說的都是真的！”玄符看見翼玄微微一笑，不爽的說道，還以為他在笑自己說假話。

翼玄正色道：“不，我相信你，我知道這黑色祭壇十分詭異，但是你的所作所為也沒有好哪裡去，為什麼要將脈魂都取走，雖然玄族被抹除了存在，但只要脈魂還在，說不定還能夠在這片土地上誕生出新的玄族，而且有些人因為法寶，結界，神器，陣法等等關係，是可以避過此劫的，你為什麼要對他們出手！”

翼玄說的正是玄正都，玄綵衣等人，像玄綵衣修煉了孤本綵衣絕都活了下來，雖說她主要是被夏熵所救，但擁有混元太清一氣符和雙生異面兩種至寶的玄正都了，就算是祭壇也沒有辦法一時間將完全抹除，除非再次運作，這其中除了玄正都，還有其他實力高深的玄州人，這些人大部分在崑崙山，玄都大法師急急忙忙攆回去也是這個原因，但是如果不是玄符搞的鬼，這些人絕對不會落到連存在的痕跡都未留下的下場。